白衣站在了这桥的绝顶,而后、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映照了大江大河,映照了整座天下。
“彩蝶双飞翼,花香动听间,到处留香。我么,倒是没有你那般文墨,只好俗一些,只能叫柳摧花了。也不晓得友是否在那方六合到处留香,让人赞叹道、好一个留香啊!”
“或许恰是虎父无犬子,一门二玄仙。”
这天光、那云影,在这六合之间闪烁浮动。这中间的虚空,在此之下变得微茫四射,也变得更加昏黄。这一刻,一片叶、好似将这六合、错分红了三格。
“这山外另有山比高,只是这又怎阻我任清闲?”
“可惜,千年时候,柳某仍然困锁在此境。当年那一战,已是伤了根底,已是寸步难行。倒是无缘观那一处的花花六合了。”
本来这天下了一月大雨,傍晚刚停,但这天仍然黑压压让人堵塞。但就是在这一刹时、夜明星耀,一片绚彩。
固然、这道白衣晓得、这两人修为极强,怕是不在他之下。
白衣又是一步,站在了明月上,轻声呢喃,带着喜意,又是抖了抖手。
“没想到,这等萧瑟之地、竟有如此骏儿,且修为在玄当中,倒是有报上名来的资格。”
他没有动,满腔心机没有一丝放在那一条鱼中,他的心机、早就跟着这流水潺潺的音声飘到了远外。
当世当中,何人能敌?那些傲骨天骄、无一不败在他的手上,心折口服。从出世以来,便是何尝一败!
男人眯着眼睛,望着湖中高低浮动的芦苇,晓得鱼饵已被食,只要悄悄一动、便是一条大鱼。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表面、一道背影。是一道欲人间清欢却无期的背影。
只是跟着一缕风的光临,突破了这片安好。
这的确是一幅画,一幅只属于一个的人画。这天上天下,这错格三分的六合中,只要他一人。
天与地,两两相照,对映虚空。一时候这六合,在那从远方而来的琴音之下、泛动起千年古忆。
究竟是何启事,导致了这一幕?
男人笑了笑,耳垂轻动
一声霹雷、又有一座桥梁,从地下向着天上。这是来自天涯天涯,是极其远方,但在这一刻、倒是来到了那人的脚下。
竹林里,有人轻叹。有一把剑悄悄颤了颤,代表了这把剑的仆人,难以压抑住现在的表情。
在那边、孤岛立在汪洋中,岛中也有混乱的柳枝条没有变黄,在海风的吹动下狂扭、在一曲乐中乱舞,它的飞絮想蒙住日月、是想让人间晓得有一场幕景、赛过了六合之间澈骨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