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入唇暗香微甜,饮下以后却又有些浓烈。”陆邵阳答道。
“说的不错。”陆无锋点了点头,“思念这类东西就是奇特,老是压在人们心中不得放心,如果天人两地,明知永不成见思念却又会徒增数倍,这便是生而为人的痛苦之一,不管贵爵将相还是百姓囚徒都逃脱不开。”
“这里便是凉山?那父亲所说的永安居士就是隐居在这里吗?”少年问道。
陆邵阳瞥了父亲一眼又看了看一向笑眯眯的永安居士,心中已经了然。父亲这是有一些事情不便当着他的面讲啊!会是甚么事情呢?自从母亲俄然过世以后他便一向忧心忡忡,就连常日里慈爱的笑容也不见了,与本身说话的时候也少了很多。还在都城的时候他每日只会把本身关在书房中,谁也不见像是在遁藏着甚么。他究竟有甚么奥妙是不能说出来的呢?就连本身这个亲生儿子也要防着,陆邵阳固然是个孝子,但是一想到这个心中不免会有一些怨气。可怨气终归是怨气,他深知父亲若非真有难处也不会如许,以是大部分时候也就不去穷究这些了。
那陆无锋俄然有感而发,和着曲调唱起歌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了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他一边想着,不自发已来到了庙门口。一名老者白髯过脐,身上穿戴一件青色皂袍,浅笑着立在庙门前,仿佛已经等候好久了。
“好孩子,不消理睬你爹的那套,拜我何为?”老者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我已经在内里备好了清茶,你们一起车马劳累先在我这里安息半晌吧。”
“父亲,我仿佛没太明白您的意义。”陆邵阳明显对陆无锋这段摸不着脑筋的话有些苍茫。
陆无锋并没有急着持续解释,而是又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下去,然后问道:“我刚才唱的那首歌你可曾听过?”
陆邵阳天然没有听到居士的感慨,他跟着父亲分开通玄居以后便是一起无话,两人下得山来同赵伯等人汇合,陆无锋从赵伯口中得知了居士所说的那座山庄地点,又再次感慨了一番永安居士的仁义之心便上马同陆邵阳他们一起朝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