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本来因羞怯冲动红透的脸庞，渐渐又变得惨白，眼中含着哀痛的泪水，缓缓摇了点头。
如许的感受他实在不想再感受。
调剂一下情感，将启事不紧不慢的道来，竟没有本身设想的那么难以出口，如同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如何回事？”
何少行满怀等候的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唯恐遗露了她任何纤细的神采。
好半天，长康才期呐呐艾的说道：“小杏，我……我并非说气话，我……我是至心的。”
“文杏，你也晓得我的身份与众分歧，实在我……唉。我这个何公子，不过是方府三女人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受人摆布的玩意儿。”
“文杏你……你嗓子？”
是啊，他虽是留芳院的小厮。却不是浅显的小厮，留芳院之人都称他为何公子。
何少行却不睬他，只将眼定定的望着文杏，等候她的答复。
“还不是拜方府所赐。”
何少行越说越低声。既有无穷的眷恋，亦有无尽的痛苦，“我没想到，因为我对你的谛视，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她……她竟暴虐如此，可爱，可爱，这等毒妇，为何还能活得如此安好？”
躲在暗处的长盛长安两人，掩嘴而笑，不忍打断室内兄弟的功德，悄悄退至远处。
长康看了看文杏，见她点头，这才将文杏被毒哑差点毁容并被远远发卖的事一一道来，何少行听后神采几变，阴晴不定，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
但自此，他的一颗心，却留在了她的身上。
频繁的出入留芳院，只为能见她一眼，目光随她而转，心随她而动。
“我当时年幼。被她美色所惑，加上对财帛和职位的巴望，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直到赶上你，赶上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她认得他，认得他，莫大的欣喜向他袭来。
“文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何少行仿佛堕入了回想中，脸上竟浮起一丝浅笑，“我记得那日恰是春季桃花盛开时节，你拿着瓶子在采桃花上的露水……”
何少行仍不罢休，持续劝道：“文杏，你不能说话，留在此处，另有何人会娶你？不如跟我一起走，我会好好待你的。”
“谁说没人娶？我娶。”
还没比及文杏表态，长康已一把挤出来，用刻薄的肩背将两人隔开，气得脸红，指着何少行骂道：“姓何的，你有何资格在此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要滚，就自个滚得远远的，别想打小杏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