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醒了。”翠羽朝外喊了声,伸手将柳沁抱起,一边给她穿外套一边回道:“都酉时了,女人这一觉睡得可沉,表少爷已帮女人把功课写完,见女人没醒就先走了,现在在老夫人那用膳呢。”
在投告无门的环境下,柳沁又在榻上滚了几圈,终究下定决计了,废就废吧,咱不是要认字么,咱不是要学习这汉国的文明么,就当是练练手啦,不就是写字,姐写了一二十年了,有甚么大不了的,咱也来个临窗挥毫,红袖添香,遂豪放一挥手,朗声大呼:“翠羽,笔墨服侍。”
过一会儿,“阿离哥哥,喝水。”
这汉国的文明固然与宿世差未几,笔墨却不一样,但所谓道出同源,虽不是宿世当代的繁体字,反正都是横撇直捺,字形也差不离,对有文明功底的柳沁来讲,学起来自是事半功倍,只是毕竟太小,手软有力,又是拿着羊毫誊写,落到纸上就直打飘儿,费了老鼻子的劲,才写好了一张,可那字,啧啧,柳沁本身也脸红了,幸亏还笑海哥儿,本来真写起来自个还不如他呢。
吃过饭回到自个的院子,柳沁愁闷得在榻上直打滚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感喟的,就差再洒上几滴心伤泪。翠羽是晓得女人受罚的事的,可这坏家伙不但不来安抚她,反而还躲在中间幸灾乐祸的偷笑。
“好啊,好啊。可……”柳沁乐得直打转,俄然想起两人的笔迹不一样,能蒙混过关吗?
“老夫人晓得了?”
江离已完整无语了,又好笑又无法的看着忙得不亦乐乎的小表妹,放下笔,牵着柳沁送回到榻上,“mm,你好好呆在这儿,若困了就睡会,若想玩就找翠羽,别打搅哥哥好吗,再如许哥哥就写不完了。”
固然写得太不咋地,柳沁还是很珍惜的将它放在一旁,好歹也能充数啊。持续挥毫,持续泼墨,一张,两张,三张…。。数一数竟有十张,呀,完成五遍了,好有成绩感噢。
……
江离虽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做起事来却有板有眼,柳沁感觉看他写字真是种享用,那当真专注的眼神,文雅纯熟的行动,端方笔挺的姿式,一丝不苟的态度,有一类别样的魅力,她俄然想起她宿世的顶头下属,那是个长相浅显却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魅力就来自于事情中的那股当真劲,每次看到他埋头沉浸在事情中时,她的眼神就会节制不住的跟随于他身后,心也会“嘭嘭”的加快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