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摆摆手,笑呵呵说道:“刘掌柜,我们熟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如此多礼。”
柳沁细细察看了下,这昌隆饭庄虽比不得新开的鸿兴酒楼豪华气度,不过内里装修却很高雅,各处装点的一些小物件也显出了店家的用心,再观刘掌柜,也是个能说会道,辞吐不俗的,怪不得能在芜城占得一席之地。
柳沁摇点头,“不喜好,那样的,不要。”
到了册本这边,江离和海哥儿终究脱手了,每人都选了好些书,柳沁一看都是学习类的,立马兴趣全无。
昌隆饭庄只要两层,之前在南大街也算得夺目,现在被斜劈面的鸿兴酒楼生生压过一头,买卖差了很多,此时恰是饭点,但一楼并没有坐满,二楼也只要几间传出些说话的声音。以柳沁的目光,固然她并没进过鸿兴酒楼,只需光从表面来看,鸿兴酒楼必是走的豪华气度的线路,这在宿世见多了,要比豪华气度,当代如何比得过宿世的高端产品,差的可不是一个层次,只说宿世的那种玻璃幕墙,被阳光一照,所反射的五彩光彩,那种眩目就不是这世的人很设想的。
而昌隆饭庄呢,是大师闺秀与小家碧玉的连络,从室内的装潢可看出,既有大师的风雅高雅,也有小家的温馨暖意,地上的桌椅,墙上的书画,一古朴,一灵动,再配上装点恰当的古瓶古玩,花草盆栽,让人见了很舒畅,如同回到自家般满身放松下来,有种安闲的感受。
“咦,那是谁呀?”
这家铺子很有创意,将店中卖的话本编成影子戏于门口做鼓吹,听得掌柜所说刚那出就有现成的话本儿,叫《喜良缘》,柳沁暗自撇嘴,喜个鬼,当了几年空巢,到最后还得跟别人共夫,还不知小三容不容得下,别最后落个英年早逝的了局。
本来这家是个书画铺子,店子不小,用屏风作了隔断,一边是装裱好的各种画作,另一边是各种册本。柳老爷牵着柳沁,先在画作前流连了一番,看到不错的,边摸着胡子边点头,柳沁倒是看中了一幅男女私会图,感觉那男女又羞怯又火急的模样画得真是惟妙惟肖,可考虑到老爹的接管度,终究没美意义说出来。
柳沁对劲的点点头,将屋子逛完了,正不知再做甚么好,见窗下有一木榻,喝彩一声,扑了畴昔。此时饭菜还未送来,柳老爷和江离、海哥儿已坐在圆桌边,边喝茶边安息,柳老爷毕竟年纪不小,走了一上午,多数时又抱着个孩子,怠倦之态掩也掩不住,江离十岁,自不会让人抱,海哥儿一贯当本身是男人汉,一向对峙迈着他的小短腿,直到最后实在对峙不住,才让东乡抱了一小段路,以是两人也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