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儿臣遵旨。”刘錅跪下接旨,眼中闪过一片喜意。
“好。”
老夫人悲伤了一场,勉强压下心底的焦炙,强打起精力,对着几个小辈挥了挥手,“好了,欣兰,你去忙吧,不消担忧我,我没事。阿离,你带着沁儿他们去玩会儿,我累了,早晨就不消来存候,晚膳就让厨房送到各自房里去。”
再说芜城,虽不是洪灾之地,但连日连绵的秋雨,仍让这座城镇蒙上一屋阴霾之气,何况另有不时传来的各种不知真假的动静,顿时让城内之人也惶恐不安起来。
“嗯。”
“臣觉得章大人之发起甚为安妥,不过,这赈灾主事之人还须好好合计。”
“混帐。”
天子坐于高台之上,神采沉郁,目光在两个皇子身上各停驻了数秒,随后收回,盯视着殿内乌鸦鸦一片人头,并未开口,大臣们更是不敢接话,因为谁也不知天子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啊。
最后御史中丞越众而出,启奏道:“启禀陛下,此次衡州堤溃,衡州府尊金大人有不成推辞之任务,微臣觉得应将金大人撤职查办,以布衣愤,再从朝中遴派有声望之人,前去衡州主持赈灾一事。”
柳沁皱着眉头,停下来摇了摇江离的手,“我想去看看,阿离哥哥,承诺我好吗,我们带着长兴长盛,偷偷溜出去,娘不会晓得的。”
“阿离哥哥,明天上午,你能陪我上街吗?”柳沁牵着江离的手,少有的没有蹦蹦跳跳,脸上也现出与常日不符的严厉。
“那好吧,但必然要听我的,不准乱跑。”
“娘……”连累到公爹和夫君,蔡欣兰也不敢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