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金世昌与刘錅早已心花怒放,双目放光的盯着天子,均盼着天子将前面的话说出来。
刘睿的信使很快被带了出去,拜过天子后,从贴身处拿出一封密信来,双手递了上去。
天子抬抬眉,漫不经心的放下一颗棋子。
“不急,不急,老臣一旁观战,为陛下助势。”
这位男人,只一眼,小宫女就认出来了。
垂垂炽热的阳光从亭边树隙里照下来,正照在一动不动的小宫女的脸上,在那张稚嫩的能看得见细细茸毛的脸上,有几滴晶莹的汗滴正从额上向下滑落。
舒家琪悄悄的站在那儿,既没有上前存候,也没有启奏甚么事,给人的感受仿佛他一向就站在这里,向来没有挪动过。
拿了一半,手一僵,神采更是俄然变得古怪,本来天子这仿佛是他杀式的一着,倒是一记诱招,捐躯了少数几颗,却盘活了另一片,同时对刘錅构成了反包抄。
“父皇放心,儿臣必然不负父皇重望。”刘錅站起来躬身诚心的说道。
天子却没有言语,直直的盯着他,一向盯着他的眼睛,盯得刘錅都有些慌乱了,才笑了笑,“坐下吧,父皇信赖你。”
天子只稍稍一抬眼,就看到了亭外的舒家琪。
“錅儿的棋艺再高,也高不过陛下,陛下只是让着他罢了,再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在陛上面前,老臣怎能有小人行动。”
忍不住朝吴公公望了两眼,这个吴公公仗着天子宠幸,把本身也不如何放在眼里,哼,等天子归西了,刘錅坐上了皇位,到当时落在金家的手里,看他还如何放肆。
金世昌则顺杆子往上爬,摸索着问道:“那储位之事……”
“那娘舅说,这盘朕该不该让呢?”
“哈哈,錅儿的棋艺是有长进,不过与父皇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不过你也不必泄气,再多加练习,总有超越父皇的时候。”
三人边下边谈,其乐融融。
“哈哈,好,有娘舅在,朕此次必然会赢。”
“传。”
好一会儿,天子才再次开口,“朕迟迟下不了决计,也是为了我汉国江山,我刘家先祖建国至今已近两百年,每一代先帝都殚精极力,但愿能让汉国永久繁华昌隆下去。朕也不例外,朕也但愿在本技艺上没有做到的,朕的儿子能做到,朕的儿子做不到的,朕的孙子能做到,以是朕一向在存眷着你们弟兄几个,但愿从中找到一名明君,一名能让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的人。”
“陛下这一着真是妙啊。”金世昌摸着胡子笑道:“以老臣看来,这盘是殿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