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切身材验这些风俗,柳沁感觉又风趣又好玩,以是柳府最热烈的处所总少不了他们几个小小的身影,吃着社糖,拿着刚打出的糍粑,乃至还亲手去推了磨子,烧了灶火,剪了几个不太都雅的窗花,旁观了厨房里宰杀那头大黑猪(跟她一样只长肉儿的小白还没长大),在柳老爷挥毫写春联时,亲身递了笔磨了墨,还拍了手儿喝采,等等这些都是她宿世未经历过的,让她感觉分外成心机,而这份风趣里又带着股家的温馨暖意。
前一世里,柳沁对过年没有甚么感受,新衣美食常日也不缺,小时还能得些压岁钱,插手事情后就得往外掏,最首要的是社会更加财,之前的老传统越少,那些甚么日子做甚么的陈腐风俗再也没人遵循履行了,到最后,年,只是一个标记,只是台历上的一个字符,越来越平平,没有味道。外埠事情的几年,大年三十前柳沁也会回家,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瓜子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晚会里的红火欢乐仿佛都隔着层毛玻璃,以是常常看不到一半,柳沁就第一个钻进房中睡大觉去。
祭奠完了,五堂叔一家并没归去,早晨还要一起吃年夜饭。用饭之前这段光阴,男人天然去了外院,女人们除了蔡欣兰要安排早晨的宴席先辞职以外,俱都聚在后园听涛轩里。
进了月尾,年味越来越重了,柳府虽主家人丁不旺,加上表少爷也不过八人,但服侍的丫环仆妇小厮加上各处的杂役并很多,合起来也是近百口,再加上统统人对过年都有种高兴的神驰,以是年关将近的柳府比常日更热烈了三分。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屋子;
听涛轩视野开阔,左边植着几株梅树,怒放的红梅傲立枝头,右边不远处是一片竹林,虽是夏季仍然翠绿,一条巷子在林中蜿蜒穿过,如果夏日夜风一起,阵阵涛声就会随风传来,听涛轩也是以得名,四周还按着阵势造了几块花圃,到了春日,姹紫嫣红甚是都雅,以是听涛轩也算是后园里一处最好的烹茶赏景之处了。
柳沁昂首看了看母亲,这才不情不肯的渐渐挪了畴昔,给张氏请了安,张氏牵着她的手,一边啧啧赞叹着,一边朝她儿媳妇那边喊道:“梅儿,茹儿,如何不来跟你家小姑姑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