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老爷,沁儿也大了,是不是该学学端方了?”
“那夫人还担忧甚么?”
柳沁虽不知她爹和娘的这番说话,但当第二天早上,她蹦蹦跳跳的跑去上房,她发明娘亲的脸上已是多云放晴,重现阳光了,不再拿忧心忡忡的眼睛看她,也不再满脸自责,又回到之前一样将她一把楼在怀里,“心肝儿肉”的疼到骨子里。
二蛋还先容了也在府中做事的同村的小火伴给她熟谙,一个叫小六,一个叫小顺,都跟他差未几大,刚开端在柳沁面前另有些拘束,时候长了,也安闲了,做完过后,常常聚在一起给柳沁讲笑话儿。
转眼又过半月,已到了柳沁五岁的生辰,这一天,府中固然没有大办,但大师也是喜喜庆庆的,每个丫环婆子见了她,都会跟她道一声贺。
柳老爷伸脱手,将老夫人的双手握于掌心,持续安慰道:“夫人,你忘了?当年你高龄有了身孕,为夫是既惊又喜,一向提心吊胆,恰幸亏你出产前,江南一带大旱,两个月没下一滴雨,恰是春季播种的时节,为夫是急得团团转。你出产时为夫还在府衙忙着抗旱的政务,听到动静才吃紧忙忙的赶回家,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而此时天上也飘起了雨丝,夫人,你知不晓得当时为夫是如何的表情?”
柳沁要的就是如许的结果,为了将来活得更肆意些,她就要做一个大师眼里普通的离经叛道的人。
她爹被她的娇萌乐坏了,哈哈大笑,“好,好,都听丫头的,等爹爹闲了,就带沁儿出去玩。”
搞定了柳老爹,海哥儿只得一小我孤孤傲单、委委曲屈的去上学了。
“老爷,您有没有感觉沁丫头她……她与别的孩子不一样?”老夫人踌躇一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之前吧,只感觉她聪明,学话比别人早点,走路比别人快点,也没甚么出奇,厥后即便奸刁混闹,穿海哥儿的衣衫,也只当小孩子心性图个新奇,可今晚,听听,听听她都说了些甚么,要象个男人一样出去干大事,她才多大,五岁还不到啊,这是五岁孩子说的话吗?这且不说,我们柳家几代才盼了个女娃,她到好,还不想当女娃。老爷,莫非,莫非是投错了胎?”
“老爷……。”
“孩子还小,再等等吧。”
老夫人被老爷如此呵叱,本又羞又窘,听得老爷的话,又深感忸捏,低头嗫嚅着:“老……老爷,妾身也是担忧,怕没有好好教诲,惯出了她的性子,今后如何办,如何找到一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