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人已去了您再悲伤也无用,不是另有表少爷吗,夫人将表少爷好好扶养长大,也可告慰表女人在天之灵了。”
“表女人真是福薄,年纪那么轻,就……奴婢还记得小时候表女人最喜好跟着夫人,虽比夫人小了十岁,可您俩真要好,说不是亲姊妹都没人信赖。”
回到上房,老夫人刚从园子里走动一圈返来,正歪在榻上,与刘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夫人不老,在奴婢的眼里夫人永久是年青时的模样,奴婢还记得夫人未出阁时,在园子里扑蝶采花,比那画儿上的都都雅,奴婢当时只恨本身口拙手笨,既不能用好话语说道一二,也不能用彩笔描画下来。因为这还专门找李家的教我画画儿呢。”
“老夫人,还叫彩云姐呢,彩云姐刚不是出去了?”站门口的一个小丫环笑道:“奴婢去拿吧。”
二蛋自此跟着江离,改名为长盛。
“是啊,在我内心她就跟亲mm没甚么两样,可当年她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却连个信也没递给我,看来她还是怪我娘家当时没有帮扶一把啊。这么多年,她甘愿躲在一个穷山村里,过着贫寒的日子,也不向我乞助,若不是,若不是……”老夫人抽出帕子,按着眼角,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刘嬷嬷这才省起这话当着女人说不太合适,忙做出打嘴的模样,“夫人,瞧奴婢这嘴。”
“算了,你也是爱子心切。不幸天下父母心啊,唉,想想小萝也是,临死只挂念着独一的儿子,她那么拧的性子,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怕是到死也不会乞助别人的。”
刘嬷嬷让小丫环打来温水,绞了帕子帮老夫人擦了脸,又重新点了膏脂施了粉,又陪着说了些别的闲话儿,总算将这个话题给岔了开去,过不久彩云彩霞也返来了,在内里听得小丫环悄悄说了老夫人悲伤的事,出来后决计找些乐子说给老夫人听,在大师的共同尽力下,老夫人的表情终究好转了些,问了晚宴的事,又一叠声的叮咛人去看看江离醒了没有,先送些点心畴昔。
刘嬷嬷涎着脸,搓搓手,笑道:“奴婢这不是想求夫人一个恩情吗?您也晓得,奴婢家那不成器的也不小了,奴婢为这都焦急上火好些日子,前日他终究吐了口,说是看上了彩云,奴婢当时就骂他,夫人跟前的人也敢惦记?可他不听,说非彩云不娶,奴婢终归只要这一个儿子,他爹又去得早,奴婢也没法,只好拿这张老脸来求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