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袁来胜了。
“围棋有现教现学的么。”袁来翻了个白眼儿。
刘重湖沉默了一下才道:“我八岁的时候看到父亲和人对弈,看了一刻钟便明悟了法则,因而和父亲对局,前三局皆败,三局以后就再也没有输过,直到现在。”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句子。”刘重湖念了一遍,赞道,眼睛微微发亮。
这话还真不假,在启国读书人还真没几个不会下棋的,当然,下得吵嘴就另说了。
刘重湖是个很有涵养有层次的人,一举一动固然没有都城里士大夫那么符合礼节但是自有几分萧洒,在袁来看来那气质竟然和在仙居里偶遇的卢掌茶有那么一丝丝的附近。
因为他又说了一句:“这里人多,有些热,到靠窗边坐吧,刘管家你去催一下晚餐。”
袁来一愣,觉着这家伙真是睁眼睛说瞎话,自家只不过是看看刘重湖罢了,那里看那破棋盘一眼了?
袁来叹了口气,将棋子放下,感慨道:“你真是个天赋,好了,我输了,再下去估计我一局都胜不了。”
就仿佛是真正的开端将袁来看作了一名……敌手。
“……”
第二局,袁来就输了……
“好。”刘重湖有些感兴趣道。
这类感受只是恍忽间的第一感受,瞬乎之间后便消逝无踪了。
“好。”刘重湖还是没有半点踌躇。
只是那刘管家倒是不晓得这些,听了刘重湖的话有些不甘心肠看了袁来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就分开了。
这话是对袁来讲的,在一些客人眼里是聘请,在另一些客人眼里是邀战。
这有些许冲突的感受来自于袁来那活泼的躯体和很稳很稳的眼睛。
他也退了一步。
“袁公子太谦善了吧,这诗书文章,琴棋书画,都是一起的,那里有读书人不会下棋的,呵呵。”那管家又道。
刘重湖却俄然摇了点头,语气有些难懂地说道:“实在,是我输了。”
既然此人这么识相,袁来也就放弃了拿出一些古今围棋名局来坑一坑对方的设法。
还是窗子边清净。
“那你会下甚么棋?”
他说得很当真,不似开打趣,同时看向袁来的眼神也分歧了,从开端的感兴趣到了现在的……当真。
袁来的确不会下围棋,他最多只是之前看长辈们下棋的时候听过两耳朵一些专驰名词,不过他倒是晓得几张传世棋谱,偶尔的机遇记下来的,如果应用的好了一定就会丢了面子。
“没听过?行啊,那我教你。”袁来乐了,俄然感觉为人师长的感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