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从始至终都是凡人，陆爷莫非不晓么？”
“清瞳该是累了吧，素儿带清瞳下去安息。”本来一向站在最末，默不吭声的姨娘应了声，领着陆清瞳今后院儿走。
“诶！徒弟！你等等清瞳啊！”她急仓促地追上去。她不明白到底是那里触怒了徒弟，但目前不是考虑这个题目的时候，而是如何以最快的速率追上徒弟。
疏乐庞大地看向面前这一脸安静的砚重，悄悄地点头，“走吧。”说完，他踩上脚凳就上了肩舆。
听到他这般说，陆清瞳顿时一惊，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出来，她灼灼看他，“徒弟，你又不要清瞳了吗？”
站在陆方回身后的窈窕妇人满脸儿的欢乐，上前回道，“清玄啊在十年前得了机遇，被选作了乾明派的弟子，这么多年都未返来，想来是留下了。这孩子，也不知给家里带个动静返来，平白让我这当娘的担忧，返来了定要好好说说他！”
大厅里，两人各自端着一盏茶，慢悠悠地品着，谁都未开口。
“可道长你也晓得，清瞳她的眼睛……”
“陆府的人陆某自会措置，只是……”陆方回紧紧地盯着怀殷的怀殷的眼睛，“清瞳她确切已经不会变回本来的瞳色了么？”
她猎奇地看向曾经缺失的那一部分风景，感慨不免带了些伤感。
“徒弟为何俄然带清瞳回这里？”
听到她说好，怀殷欣喜地点头，但转眼就不欢畅了，不着陈迹地推开她，呼唤出代步的灵兽天行马，“另有很远的路程，我们从速走。”
“又？”
瞧着陆方回那副放心的神采，他悄悄嗤笑。
开门的是一老叟，斑白的髯毛一大把，他眯了眯眼，将两人一通打量，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勺，道，“不知二位是……”
有些事他不能说，瞳色会不会变回，他并不能包管，但，亡国一事，倒是他必须一手促进的事情……这是早就必定了的，他不能窜改，也不会说。
陆方回重重地叹了感喟，搁下茶盏，“刚才陆某看过，小女的眼睛已经变成普通的色彩，那小女但是已经成了普通之人？”
怀殷对上陆清瞳担忧的眼神，回以一个安抚地笑容，继而转头对陆方回说道，“好。”
疏乐只晓得陆清瞳没有来送别，却不知她早在前一夜就分开了侯府。此时已在十里以外的路上。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