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在大柱子的摇摆下,总算规复了一些知觉,他茫然望着大柱子,沙哑地问道:“那,那苦儿也...”

“大娘!苦儿...”刘勤大喊一声,又晕倒在地。

刘勤一脸笑容,前面跟着王副大管事和一个乡间男人,洪秀娘心下一怔,忙问道:“刘兄,你们这是如何了?出啥事啦?”

“贼人是夜间作案,现场又被烧成白地,天亮时贼人早就窜匿无踪,临时还没有线索可寻,县衙承诺会清查到底!”

“勤哥儿是为民除害,只怪贼人过分残暴!”

“勤哥儿,你要节哀呀,杨大娘被贼人殛毙了!”

刘勤在大柱子搀扶下,走上马车,一起踉踉跄跄奔向山神庙。山神庙已经脸孔全非,到处都是被火烧的陈迹。

“勤哥儿...”跟在前面的大柱子,仓猝上前抱住刘勤。

“秀娘...放心吧,不管多大事,我撑得住!”刘勤看着洪秀娘的神态,也非常打动,走上前轻拍着她的香肩道。

刘勤跟洪府管家号召一声,从侧边绕过人群,来到王二叔和大柱子跟前。

“快掐人中!”

王二叔拦住大柱子说道:“勤哥儿,你别急,家里没啥大事,就是,就是杨家嫂子病了!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你跟东主告禀一声,归去一趟吧!”

老车夫闻声车厢里的动静,仓猝带住马,揭开车帘,“刘西席这是如何啦?”

“小子多谢了!保长,大娘母女平时与报酬善,如何会遭贼人殛毙?”

“小的见过东主!”刘勤和王二看到洪秀娘站在门口,仓猝上前见礼。大柱子也仓猝跟在前面躬身见礼。

洪秀娘从王二临走的话里也听出几分意味,点点头道:“你清算一下归去吧,不管产生了甚么事,保重身材要紧!画儿,快去叮咛给刘兄备马车!”

“好,香水发卖就交给王副大管事,王副大管事,你按刘兄叮咛,马上去筹办吧!刘兄,你家中出了何事?”

刘勤晓得洪秀娘说的也是真相,也就不再推让,转头让大柱子在门房稍等,然后吃紧赶到小跨院清算行李。洪秀娘叮咛下人接待大柱子,然后也跟在刘勤前面来到小跨院。

马车持续沿着山路进步,颠末下里河村,拐向山神庙的方向,在山神庙前的坡下愣住。

洪秀娘第一从刘勤嘴里听到体贴的话,甜在心头,眼里倒是掩不住的担忧。她望着刘勤从身边拜别的背影,内心有万般不舍,仿佛他这一去要分开三年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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