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寝宫,只见灯火透明,宫人们跪了一地,靖安不由皱眉,也懒得看那人的神采,只命世人退下。那些宫人们纵使早已跪的两腿发软,两股战战却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谨慎的窥视着太子殿下的神情。

楚颜冷着脸兀自翻着书,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靖安现在却有几分动了真怒了,早晓得他换了本身身边的靠近宫人,看不出来这些狗竟这般忠心听话呢。

靖安拽过一旁的帕子狠狠的擦着脖子,直到充血通红犹不解气。

靖安与他本来不是未曾这么密切过,只是彼时不知他的心机,只觉亲厚,现在倒是一阵颤栗,如许的夏夜竟起一胳膊的鸡皮疙瘩,一刻都不能容忍下去。

靖安只感觉温馨,近乎堵塞的温馨,求生的本能让她忍不住挣扎,阿颜的容颜更加的恍惚了,她本就欠他一条命,如果他想,那也无所谓了。

但是直到她的面庞被水覆盖,她都安静的好似甜睡,没有一丝回应。

靖安偏过甚,却不知是因何落泪。

浴房中热气熏然,白玉荷叶盘上浮着数朵栀子花,暗香袭人。放下一层层绯红色纱幔,侍女们恭敬低头守在帘幕以外,等候传唤,耳边偶有水声传出。

待靖安回到芳华殿时夜已深沉,宫人们噤若寒蝉,靖安也没在乎,脖子上的湿腻让她难受的只能从速沐浴换衣,幸得另有帷帽讳饰,不然又要惹人侧目了。

几近在靖安开口的顷刻,楚颜的目光就更加阴鸷,真想扼死她,是不是扼死她,本身的心就不会忽上忽下,酸涩疼痛,是不是扼死了她,他就能摆脱这比死还难受的感受。

靖安抚上脖子,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只一瞬,便晓得是谢谦之留下了陈迹。他当真是有恃无恐,竟然胆小妄为到这类境地!他的温文尔雅呢?他的沉稳内敛呢?都拿去喂狗了不成!是上辈子的谢谦之假装的太好还是重生后被压抑的太狠脾气大变。

巧儿身子一僵,想要去取披风的手也只能讪讪的收回来,看了看蜷着身子的靖安,触及到她眼中的一片冰冷,巧儿虽难堪,却只是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靖安开了口:“下去。”

“哐当”一时候碎瓷四溅,茶汤直接淋湿了楚颜的袍角,怯懦的宫人早吓得盗汗直流,缩做一团,只恐这位冷戾孤介的主子雷霆大怒,连喘气声都变得谨慎翼翼起来。

楚颜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紫灰色的齐胸襦裙跟着她姣好的身材伸展至水中,倒是把该遮的都遮了个严实,只余下□□的肩膀,纤瘦细致,水珠悬在锁骨处,像雨后叶梢的露水,真是不幸极了,不幸让他恨不得含下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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