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秋,宫中仍无动静,公主府里民气惶惑,敬文皇后祭日这么大的事情如果都没法消弭对靖安的囚禁,那么公主恐怕就要真的得宠于陛下了。
谢谦之的伤措置起来就要费事多了,衣服粘在血肉上,撕下来就是一片鲜血恍惚,还要清理上药,绷带包裹完,谢谦之额头已尽是盗汗,但全程也只能听到几句闷哼。
谢贵妃却笑了,回眸道:“听清楚了吗,我听人说,谢谦之的手腕,死人嘴里都能取出话来。”
“公主你没事吧!”平姑姑惊魂不决,几乎一脚踩空,巧儿忙伸手扶了把,她跟在禁卫军前面亦是一脸狼狈。
他一遍遍反复着,到最后都不知是在安抚靖安,还是在安抚本身了。
“快来人救火啊!”
此话一出,世人皆是侧目,徐姑姑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下朝后王相念及钱家事出有因,言语有怜悯之意,次日遭帝王廷斥。
“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谢瑾扶剑跪下请罪,铠甲映着火光。
将大夫送出府门,回程路上灯火透明,一片哀嚎之声听得书言头皮发麻,只想快步拜别。
只见核心的五个禁卫军身形狼狈,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而中间的那位身形高大,一脸沉稳,被他紧紧护在护在怀里的人是有惊无险,分毫无损。
“公主可有受伤?”一见大夫出来,谢谦之便上前问道。
“谢谦之?他竟然出来了么?”靖安一怔,似是这才缓过神来,喃喃道。
世人亦是狂喜,公主如果出了事,公主府的统统人只怕都会连累下狱。
救救我!救救我!我现在还不想死,我另有事没有做完,再多给我点时候!
谢谦之竟没恼,反倒渐渐松开了手,他冷冷扫过世人,一开口便是生杀予夺。
“放开!”靖安傲视喝道,谢谦之怕伤了她不敢再用力,她一扬手衣袂划出断交的弧度,“啪”的一记耳光甩畴昔,转动了下酸痛的手腕,眉间一片不耐。
“滚!”那双眼睛已容不下其他了,他的阿羲还在内里……阿羲还在内里。
巧儿闻言也放宽了心,攥紧的手指一送,就乖乖跑畴昔跟在宫人们身后了,书言不知如何搓着衣袖竟有些失落。
她一步步走近,食指戳向他胸口:“发兵问罪?谢谦之,你抚心自问,你也配?”
而本日驱逐他们的不止是帝国的朝阳,另有来自帝王的雷霆大怒,首当其冲的就是钱家与谢家。
“公主!公主!”徐姑姑与平姑姑大喜过望,再顾不得甚么仪态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