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望月楼有龙盘火树,鸡踏莲花,公主与二弟可要一同前去?”谢陵发起道。
“在想甚么?”谢谦之见她悬笔很久,不由得近前问道,他顺手拿起宣纸,纸上只要“卫陌”二字,笔划踏实,足见她有多心浮气躁。
靖安晓得现在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行未到临的前兆,不管是帝王还是阿颜都像她流露了讯息。她不知风波何时会至,更不成能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独善其身,与其惶惑不成整天,不如强大本身,以期有更多的力量来应对未知的将来。
这日,谢家有事如平常般传唤谢谦之回府,靖安不觉得意。
一行人赏着花灯,絮絮笑语,身后俄然传来一阵笑闹声。靖安正凝神看灯谜,闻声也不由偏头看去,谢谦之也随她望去,却听靖安轻声道:“是她!”
公主府的动静帝王不成能不晓得,传召靖安入宫时,还让她御前做了回剑舞,端的是英姿飒爽,引得楚云都意动,缠着谢弘要学剑。久了旁人便传言道靖安公主是为了讨帝王欢心才练剑学剑舞,一时候剑舞在帝都贵女中非常时髦,但没多久就被其他的新奇玩意儿代替了,靖安也就被世人淡忘了。
初二谢府再谴人来,倒是推委不得的。安设好统统,谢谦之决定次日回府。
谢谦之立足回顾,却见一群鲜衣儿郎,俱是世家贵族。为首的两人,一人身形高大,五官明朗,却掩不住周身的儒雅之气,给人的感受就像是个“儒将”。而另一人,靖安不由蹙眉,脸上那点笑意都消逝了,她微微低眸,手指摩挲着灯杆,怕粉饰不了眼中的肃杀,缓缓吐出那人的名字“卫陌”。
流光溢彩的花灯,旁备纸笔,嫔妃们赏灯,帝姬贵女们则三五成群猜着灯谜,踩中了就提笔写下答案,而灯谜多是世家公子们所题,时有精美之语。
“男方操行端方,也长进刻苦,父亲正七品府学,那宫女倒是从五品员外郎的女儿,虽是攀附但也是门称心快意的好婚事,是个有眼力的。”公主府能近身服侍的人,谢谦之几近是了如指掌,稍一思考便答道。
谢陵与谢谦之酬酢了几句,便望向一旁的靖安,带身后的一世人向她行过礼。
“去也好、留也好,与我何干?”靖安不在乎道。
在婢女换了药后不久吗,阿颜是不是笃定了她想帮着谢谦之把持朝政,干脆就替她了绝后患。
靖安绞了几个花腔凑凑热烈,就搁了剪刀叫巧儿拿了支簪子做彩头,宫娥们天然都不甘逞强,飞禽走兽,草木虫石,仙宫人物都从一双双巧手中出世,引得世人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