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弘?”他正要走,却听到靖安唤了他的名字,公主竟能记得他这号人?谢弘也是讶异,回身单膝施礼道“拜见公主殿下!”
那黑衣人眼露凶光,中了迷药还能复苏至此也算他本领,眼看着朋友已在混战中折死过半,那人也不恋战,回身而去。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直到多年以后,谢弘仍记得阿谁十七岁少女凛然不成侵犯的姿势与神采飞扬的眉眼,她的斑斓就像一团火,灼进民气。
世人倒是惊奇昂首,靖安公主竟然低头了,皇家的严肃向书院低头了。
“路上仓猝,污了描述,怎敢再报家门?”王婉虽不知那位三皇子为何替她得救,但总归是承了他的情。
“敢问先生,靖安现在是否能走进北苑。”
“手如何如许凉”楚颜拉过她的手,笑道。靖安看着他,悄悄的看着,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更加浓厚了,她的手在抖,笑容也在抖,她做了统统人都不晓得的一个最大的赌注。靖安冷静的反握归去,紧紧地反握归去,她将统统交给运气,她的命,谢谦之的命,只要阿颜的命,就算死她也要守住,就算死也不能让他和王婉再有交集!
“使当权者纳百家之言,听万民之意。”
站在最前面的是崇德书院的院长孙渊,他身后站着的顺次是谢弘,王显,张家的张鹏举和张鹏远二兄弟及北苑的各位青年才俊,西苑的贵女们多数只在西边长廊张望,而皇家的其他公主皇子多数也在东边立足。
谢弘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睛一转,不见喜怒。
楚丰出世时,谢家一度结合朝臣力谏天子废了多年无出的朱皇后,改立谢贵妃为后,立楚丰为皇太子,阵容浩大,但是终究还是败于朱王两家联手对抗之下。
“谦之哥哥,你……”
“大师快去正院,太子殿下来了,靖安公主也来了!”好像一声惊雷蓦地在人群中炸开。
“阿颜,别怕。皇姐……不是说了,就是死也要护住你的,别怕……他们再也伤不了你了。”
多虑了吗?靖安捂着胸口,闭上眼仿佛就能瞥见鲜血溅上了花瓣,那一剑正刺中她的左胸,如何能够是多虑了呢?
“谦之哥哥!”那声痛呼却惊醒了她的迷梦,痛,好痛,让我睡吧,六合都在闲逛,抱着她的人是谁?靖安却尽力的睁大了眼睛,透过模恍惚糊的人影,终究看到了那小我,他的衣裳也沾上了血,大片大片的血啊,存亡不知。
“那靖安再问,靖安但是这天下万民中的一人,靖安所言莫非就不是民意?只因靖安所言冲犯了书院的百年严肃,先生就要违背书院的立学之本拒靖安于门外?靖安身为公主不免担忧,崇德书院尚且偏听偏信,那太子如安在此纳百家言,听万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