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雯丽摇点头，“我也不是。艾丽妮已经死了，我们谁也不是艾丽妮，谁也没法代替她。但一样的，她也没法代替我们任何人。”
如许的伤势对凡人而言必死无疑，内厄姆吓了一跳，他呐呐道，“你、你还好吧？”
“嗤——”魔女竟然笑出声来，“和夏洛特那蠢货一个德行。不过谁是艾丽妮都无所谓了，因为从今过后，世上只要一个艾丽妮！”
在城堡内殿主楼的地基层中，克莱尔和内厄姆抵背而立，内厄姆右手持剑，狰狞的左爪上在黑暗中披发轻渎的红色魔光。克莱尔左手握着权杖，右手摆出法印，浑身盗汗簌簌。
克莱尔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这倒是让他那惨白的脸颊多了一些色采。他胸口肋骨断了数根，右胸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连肺叶都被暗中吞噬了一片。在方才的那波守势中，作为主力的克莱尔神通护盾仅仅对峙了一瞬就告分裂，趁便将他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信心打得粉碎。
“她去斐雯丽那边了！我们快畴昔！”
他说罢，从空间里取出一块爬动的血肉，打脱手势用手一指那块血肉，血肉像是有生命般生出无数道血丝攀附上他的右胸，沿着破坏的肺叶缠绕修补。一会儿后，那块爬动的血肉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团，克莱尔肉痛地看了一眼那块血肉，将它放入培养皿中扔回空间。
魔女就像看纤细的灰尘般瞥了丽贝卡一眼，那种无声的鄙弃比任何言语都更加讽刺有力。
“哼！无聊的小把戏！”
无数鬼蝶在他们身边环抱，鬼蝶撒下玄色的磷光，那磷光竟然比暗中更甚，带着一种奇妙的黑光，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克莱尔却没有答复，他看上去神采更加惨白了。
无数鬼蝶在废墟中会聚，沿着地基层往一处密室澎湃。它们无孔不入，所过之处墙壁老化腐蚀，很快，鬼蝶就感到到了斐雯丽地点的密室，呼地一声穿过密室的大门，在那大厅中回旋飞舞。
他们被魔女找到了，那些小把戏或许能棍骗未曾呼唤将来的艾文，但棍骗不了尽力以赴的灾厄魔女。
黑暗中，从四周八方传来魔女冷酷的声音，那声音层层叠叠，仿佛有无数个魔女在耳边呢喃，让人的精力昏昏欲睡。
留给她的时候已经未几，在时之眼甜睡后，这是她能完整处理艾丽妮的最好机遇。
她看着和她如同双胞姐妹般的斐雯丽，唇角微翘，斧正道，“不，我是艾丽妮。幻之主——艾丽妮.K.克莱德曼，克莱德曼家属的先祖，斐雯丽，你的血脉之力中具有把戏的才气对吧？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我和陆斯恩留下的血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