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轩贤弟啊,不是二哥怕事,但是咱买卖家犯不上值这个气,这些耍拳脚的多少都有些江湖路数,如果然碰上些下三滥的事儿不敷恶心的,好鞋不踩臭狗屎,你也劝劝杜家小妹,不要动不动就抬枪动炮的。”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和二弟四弟都兄弟相称,若看得起今后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行啊,老吴,没看出来,你这手拉皋比扯大旗蛮谙练的吗。不过做人不能不讲信义,许师爷怕事不是好事,银子加一倍给他送归去,就说是我的意义,今后每月的例钱很多他的,但请他有事的时候提媒介语一声就算对得起朋友了。其他衙差的银子很多给,昂首不见低头见,谁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不是。”
“大哥,你叫我宸轩吧”
“是有人使坏,告了官说我们私藏火*枪,殴伤性命,多亏厂里一开端就高低办理了双份的贡献,到了词讼师爷那边就给定了个争论互斗,土枪走火伤人,判了我们赔个汤药费,倒是官差们一人十两银子的跑腿钱,另有师爷的茶钱也得三十两高低。”老吴不敢抱怨我这个店主两枪下去前后赔了二百两,实在内心边对度娘这个外洋来的半洋半土的婆娘实在是有些不对路。
“看来这姓陈的还想找官府来下我们的蛆。”我嘲笑一声“苗二哥在吗?”
这两天阿尔弗雷德和伊丽莎白又有了新的文娱项目,拉着我和度娘,四辆自行车满济南府的转悠,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都逛了遍,阿尔弗雷德美其名曰是测试产品的可靠性,实在是拗不过伊丽莎白的性子。因而乎济南府的长幼爷们可算是开了眼了,穿戴牛仔裤和西式衬衣的四位华洋男女,一人一辆两轮车,八个轮子缓慢的扭转着,纯铜的铃铛清脆动听,在狭小的青石板路上飞奔。最独特的还是前面跟着骑着骡子飞奔的三个精干保镳加一个一身猎装,带着骑士盔赤手套,一边擦汗一边却和胯下的大青骡子较量的洋老头,这两组四人组合那叫一个抓眼球啊,不到半日济南府算是颤动了,别看没有都会新女报,济南府的动静传得飞普通快,看热烈的比平时出红差人都划一,大女人小媳妇的也顾不上抛投露脸都挤到街边,老头老太太更是坐在板凳上扇着葵扇喝着大茶看西洋景,有闲人直接包了茶社的二楼一边嗑瓜子一边侃大山,就等着看希奇,连烟枪都顾不上了。伊丽莎白还在估衣巷、芙蓉街大肆购物,我和阿尔弗雷德的车子后座绑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差点没把车子堆满,归正从车子前面看是见人也见货,从前面是见货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