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泰这长季子为人算是不堪,不过他也是颠末事的,不会不晓得这弃城的罪恶,恐怕他的满标都给打散了,手里没可用的兵,又不想殉职才出此下策的。”铁良低声的说到“这乱世眼看着就来了,上面有老佛爷撑着,这大清朝或许另有几年的阳寿,如果,唉,手里没有可用的兵马,就是再有钱也是肇事招灾的根苗。我们兄弟实打实的交个底,我能从大脑袋手底下抠出个把协就不错,这旗人的禁卫军必定是要练的,不过光靠这一个协一个镇的没有大用。你如果下到山东,别的不为,就看看这杭州城里长幼宗族的了局,你也得好好把握一个镇的兵力,这但是保命的玩意啊。”
“老佛爷,您可得给我们旗人做主啊。这些天杀的汉贼这是要反攻倒算啊。”
“自强军不是客岁被吴宸轩他们的武翼新军给剿除了吗?”慈禧模糊记得客岁泰州兵变,是武翼新军出兵平叛的。“这如何另有如此余孽作怪,祸害乡里?”
“禀告老佛爷,这贼人是岳王会牵头,首恶是陈少秋、柏文蔚两人,其他漕帮、青帮、三合会等帮会也在此中,另有就是客岁泰州兵变的自强军余孽也有一个哨插手,并且是他们先翻墙入城翻开的城门。这才……”
“对了,七哥。你的阿谁副都统下来了吗?”铁良问道
端门外的广场上,一大群常日里提笼架鸟的黄带子红带子,顶着大太阳在门外哭告,门内的寺人们也一个个栖栖遑遑的没有精力,一副季世气象。
可惜的是朝廷固然决计很大,但是四周兵力空虚,南京、九江、湖北都是鞭长莫及,北方倒是有兵有将的,但是下江南也得一两个月,那更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富泰真真的是死不足辜。”慈禧恨得牙根痒痒。“接着说吧”
“列祖列宗啊,都睁睁眼吧。我们大清朝煌煌三百年的江山啊,不能让那些汉人贼子再滥杀我们的族人啊。”
铁良、荫昌二人不敢接口,这内里牵涉的但是北洋大佬,当朝的部堂,不是他这些小字辈的能够随便群情的。不过慈禧也就是感觉这两人还是满人中的青年才俊,才给他们透个风,免得不晓得风向的瞎闯。
“哎,都是一个旗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荫昌毕竟年长慎重,从速打断了铁良的话,免得这位爷不定蹦出甚么犯讳讳的词句“这些贼也是,摆布不过是劫财的事情,犯得着屠城灭门加放火吗?这富泰竟然敢弃城而逃,连家小都丢下大半,真是丢尽了镶白旗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