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事,皖方以新锐的兵器与陈腐之直军相争,正如以石投卵,决无败理。岂知有石而不能用,则卵虽软弱,亦可淋漓尽致,使你无能为力。可知无将兵之才,虽有坚甲利兵,亦是徒然。此次皖方之败,即因为此。”段芝泉总参谋长放下了教鞭,听着段芝泉的阐发,吴宸轩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要晓得这场直皖大战本来是要产生五年以后,而对阵的双刚恰是段祺瑞和曹锟,没想到段芝贵固然也姓段却没有段祺瑞的本领(当然段大在朝识人的目光也根基上是半残疾),皖系比起汗青上的边防军更加不如,还要御敌于国门以外,真是屎壳郎上马路,愣充四轮小卧车。
徐树铮的建议看似合情公道,并且考虑到国防军的战役力,留下中心个人军对于南边,第七第八个人军分进合击,一举毁灭北洋直皖确切大有能够,但是这个打算却仅仅是为了打赢而作战,没有考虑到战役的终极目标,那就是没有实打实的好处。
段祺瑞也在暗自点头,自家事自家知,这个又铮论争略讲军略都是一等一的妙手,也颇得本身的真传,为人廉洁,绝无恶习,算得上可造之材,但是吴老迈的目光非常毒,一眼就看出此人是马谡之流,固然战术上可圈可点,但是贫乏大将风采,脾气过火,招数都是直奔下三路。对于起敌手来,不分青红皂白,一概是连对方性命都不放过的筹算,国战到无所谓,但是内战中如此恶毒,恐怕可贵善终。
小段在牌桌上批示直皖战役,败讯传来,牌局未终而大喊开仗车逃脱,厥后在西安传为笑谈,列为直皖战役别史中一段嘉话。
段芝贵以火车为司令部,在战役期间竟以打麻将为主业,身为主帅,如此儿戏,难怪皖军不堪一击了。小段是北洋期间着名好打麻将的,当时北洋好此道的有梁士诒、段芝贵、王克敏、孙慕韩、潘复、张弧等,特别是梁、段、王、孙几近每晚必聚,常赌到天亮。梁士诒大小不拘,常在牌桌上看公事。
段芝贵兵败逃回西安,在当时上海报纸上的通信,传为笑谈,特誊写数段以下:
当时的“东路战役状况:七月十五日夜九时卅分,皖军第二混成旅马、步、炮、工、辎各队,及皖军新编第三师步兵二团,共约一万五千人,分三路由临淇县打击之直军防地。直军在万荣者,为第四混成旅,分步、马、炮、工、辎及构造枪队多少,又直隶戒备军步队廿营,共约二万人。在万荣北部十里正式开战,枪炮齐鸣,血战至烈。段兵多不肯战。惟被上官逼迫,乃不问方向,肆意放枪,炮队亦分三队轰击,每队约有野战炮六尊。直军士气甚壮,极其平静,亦布阵反击,战至半夜二时半,各换生力军,再接再厉,反复大战,声震山岳,死伤盈野。至十六晨,两军血战更加狠恶,直军已占优胜。直军在高村乡两旁山地摆列大炮多尊以资御敌,时皖军由直军防地之裂口蜂涌而至,势极凶涌。直军因摆布翼不能结合,非常毒手,专以构造枪队押后,挨次而退,步队极整,致将前追之边军轰杀无数,直军退至北仓及李家嘴当中间,步地始定。时有奉军一营驰至互助,声望大振。嗣又连续而至,遂于十七日上午与直军结合打击,由廊房向前猛击,段军纷繁溃败,死伤不下千余人。今后段军一蹶不振,连日与奉直军交绥,着着退后。至廿今后,运城一带段军已逃脱一空,继欲向西向南逃窜,又为河防劝止,大有穷无所归之势。田中玉当战役得胜时,即逃往河南,或居上海租界,或往某国人家,行迹诡秘,令人无从捉摸云。西线战事亦几起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