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虎子还想跟我叽歪,说要带着一帮车队的兄弟过来看我,看毛啊,见了我面你们筹算如何打号召,是喊大叔还是喊大爷?我擦都给我滚犊子去!
我晓得本身光阴无多,与其让他们记着曾经有一个死去的朋友,是个七十岁面貌二十二岁心灵的妖怪,并今后成为大师茶余饭后的谈资,还不如大师今后永不见面,让他们对我的印象,全数都逗留在之前大师一起玩摩托车的夸姣日子。
这些家伙的耳朵倒是真够尖的,我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他们竟然也听到了,虎子叫着我的名字猛捶门板,我背靠在门板的另一边,一道门板仿佛把我们这些昔日里密切无间的朋友,分开到了两个相距悠远的时空。
半年前的变乱,养伤修车,花完了我几近全数的积储,还好我那万恶的老板,刚给我开了这个月的人为,加上前段时候省下来的,一共不到六千块钱,我给本身留下八百,剩下的都留给家里。
想到我或许没能够再返来,就把家里的东西大抵收了一下,装在几个大箱子里打好包,把我的房门钥匙、写给爸妈的遗书、银行卡和暗码,给虎子的留言等等小琐细,另有我本身选定作为归宿之地的gps坐标写在一张纸条上,封在一个大信封里,打电话叫来同城快递,专门叮嘱他押后3天,再把信封送出去,收件人是虎子,我最好的兄弟。
因为他们刚才没认出我,就在他们转成分开的工夫,我方才鼓起的勇气,已经完整消逝殆尽,我已经不再有勇气去面对这些朋友,奉告他们,我就是他们熟谙的程小楠。
2o1x年1o月14日周四多云转阴
没想到我竟然一觉睡了三天两夜,这是我从小到大向来没有过的事情。在我睡着这期间我不断地做着恶梦,醒来后却甚么都记不得了。
这时候我想起故乡的父母,小婷已经没有事了,我现在独一还牵挂着的就是他们,如果我就这么死掉,真不晓得他们要如何面对。想到这里我心感觉特别惭愧,但是现在统统都来不及了。
做完这两件事以后,我归去的路上买了些便利照顾的饮食,筹办做我打算要做的第三件事情,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件事情,到深山里找一处风景美好,人迹罕至的处所,等候我生命最后时候的到来。
当时我的脑筋乱成了酱子,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我真不想让这些整天一起玩的兄弟晓得,昔日的绝代大帅哥,明天变成了满脸核桃纹的老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