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刘三说道:“大人,您从小就在西洋长大,能够不知这科举是如何考的,最后是乡试,能考过乡试的人就已经剩下未几了,然后才是会试,这会试考中就能仕进了,您可不知这科举有多难考,我们同亲有小我,光这乡试就考了有十几年。”
刘三受宠若惊,赶紧推让,林远连拉带拽把他弄进门房,只见桌上还亮着油灯,桌子上摆着一碟子油炸花生米,一坛子酒。
刘三说道:“本来这四月下旬要考会试,但是朝廷因为战事,便向后推迟了一阵,现在还没有考呢,这招考的举人们便都留在都城,朝廷给这群人拨了银子,他们吃喝不愁好好待着也就罢了,您说他们那里来的闲心,竟然联名向吏部上书,说您未经科考,只能领兵兵戈,不成在朝为官,担负要职,您说好笑不成笑?”
说着,小伴计拿起一匹缎子,笑道:“您瞧瞧这色彩,摸摸这布面,上等的东洋货。”
两人聊着聊着,不觉天光放亮,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锣鼓声响,马蹄阵阵,刘三忙去开门,只见门外的通衢上来了一队人马,走到近处,倒是宫中的传事寺人,刘三赶紧驱逐,刚要往屋里请,那传事寺人笑道:“刘管家不必多礼,咱家另有公事在身,传了圣上的口谕就得走,奉告林大人,本日中午,皇极殿摆宴,圣上为林大人拂尘。”
刘三说甚么都不敢坐下,林远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按在椅子上,问道:“比来贩子上有甚么关于我的传闻吗?”
刘三眉飞色舞地说道:“关于大人您的可真有很多,都有平话的把您的事情编成书了,在茶社酒楼内里说……”
林远从入耳出了甚么,问道:“没有大清产的吗?”
小伴计笑道:“有是有,不过没有人买,都压了箱底了。”
莞儿低下头不说话,林远问道:“第二个启事是甚么?”
莞儿抿着嘴一笑,脸颊上一片绯红,小声地说:“我不奉告你。”
林远问道:“你为甚么出不来?”
林远问道:“我没有考过乡试,有资格去考会试吗?”
刘三谨慎地问道:“安排一间?还是两间?”
林远和莞儿都穿戴这个期间的浅显衣服,也不像是有钱的模样,掌柜的因而在柜台前面没有出来,一个小伴计上前号召:“这位爷和夫人,我们这有的是好料,英吉利的呢绒,东洋的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