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自知左都御史和刑部尚书毫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要随便一个借口,就有太多人等下落井下石,而脾气倔强的张汤怀很难窜改主张,特别在这里迟误时候,不如外出寻求背景,或许能保住张汤怀一家人道命。
“韩弟说的在理,为兄受教了。”张汤怀听到韩羽的话,心中一阵震惊,接着轻笑道:“韩弟好生疗养,待你病愈之时,为兄这喜酒也能喝得结壮!”想到未过门的娇妻,张汤怀也是非常感慨,当初他受脊杖之刑卧床疗养,她在床边衣不解带的悉心照顾,豪情自是极深,在韩羽受伤以后,那女子主动提出改了良辰谷旦,让小叔子插手婚宴。
在城头数日衣不解甲,手不离刀的张汤怀在寇军退去以后,第一时候赶往茶社,看望韩羽的同时,也将功德将近的动静奉告他,只是没想到韩羽仿佛有些不悦,让张汤怀一时有些摸不着脑筋。
韩羽淡言道:“百姓困苦温饱交煎,揭竿而起本是无法,如果城下的尸首关外满夷的,小弟自当和张大哥举杯相庆!”
韩羽一愣,明显这所谓的大事,毫不是寇军攻入凤阳城,不然他现在才哪能在屋内养伤,恐怕早被拖到菜市口斩首了。
固然韩羽但愿能找到五省总督洪承畴,让他出面说话,起码能保住张汤怀的性命,只是跟着剿除寇军倒霉,用不了多久洪承畴就会被罢官,何况洪承畴一起追击寇军,韩羽底子追不上也找不到这位传奇猛人,而比来能够说上话的强权派人物,只要许州总兵左良玉。
都御史之职,乃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现在杀了他亲外甥,哪有不报仇的事理,前有刑部尚书冯英,现又有正二品,左都御史唐世济,韩羽很有一股劝张汤怀揭竿而起的打动。
“韩弟你在说甚么?”张汤怀满脸惊奇,实在想不到一贯温文尔雅的韩羽,竟然给出如许的狠辣建议。
王威并未落座,欠身急禀道:“禀韩公子,张千总前日斩了两位权贵子侄,此事已经闹得纷繁扬扬...”
“休得胡言,王队长,你如何由着韩弟乱来!”张汤怀满脸不悦,对王威这类态度非常恶感。
“不知何事这般惶恐!”韩羽轻笑着,表示王威就坐慢慢道来。
一将成名万骨枯,韩羽并不为斩杀寇军沾沾自喜,何况凤阳城另有大费事要处理。
“当然,粥棚之事全权交代下去,”张汤怀语气稍缓,“权贵那边也多有安抚,韩弟没需求瞎操心,只要静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