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说:“你到书桌那边做吧,那边舒畅一点。”
窦泽将他扶起来坐好,又回身去拿碗,霍司明伸手来接,可两只手却软得像面条似的,几乎将碗撒了,窦泽赶紧接住,说:“你方才一小我如何开车返来的?没出车祸实在是万幸。”
霍司明随口道:“让司机去接了。”
霍司明不错眼盯着他的行动,嘴角不自发牵起浅浅的笑,好似忘了昨晚窦泽说过的绝情的话。
放工的时候,公司门口停得却不是宾利,而是一辆红色的小宝马――白若安的车。窦泽以手作伞疾步走下台阶,拉开车门坐上去,不自发便问:“他如何没来?”
白若安不防他会问起,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很快又衔接上,笑道:“我们俩熟谙比较早,以是干系比较好。”他又想到甚么,特地打趣道:“不过你放心,我跟他可没甚么,我是直男。”
“是啊,你不是怕雨吗?”窦泽坐下来,翻开电脑,内里另有没有归档的质料。
他换了鞋,想了想走上楼去,把公文包扔在房门口,敲了敲书房的门,内里的人应了一声,声音衰弱沙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再说就他阿谁烂体质,且得抗几天呢,今天下午吃完药开会,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真怕他开车出甚么不测。”白若安在窦泽面前提及霍司明来口无遮拦,明显是很靠近的干系。
霍司明本不筹算在这里常驻,筹算霸占窦泽的堡垒以后便搬回主卧去,那里会在乎这点小事,便说:“没事。”
窦泽排闼出来,与客堂和寝室分歧,书房的装修稍显古典,有些民国期间的影子。他入目先看到一台老式的花梨木书桌,而后才在远处一排书架绝顶找到霍司明,那人正躺在一张沙发床上。
待窦泽回到家中,发明客堂和玄关的灯是亮着的,但屋子里沉寂无人,他喊了两声,也没人应。餐桌上摆着碗筷饭菜,都温热着,但没有被动过的陈迹。
窦泽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去,他站在那边问:“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吃过药了吗?”
他这才想起还没给家人打电话,便拿起手机给窦源拨畴昔,那边很快接起,也说:“今天下这么大雨,早晨你别过来了。”
“没有。”窦泽将碗里最后一勺粥送到他嘴里,将碗收起来,说:“你先坐在这儿消消食,看会儿电视甚么的,过会儿吃了药再躺下,不然消化不良。”
窦泽没进过这个房间,一向不晓得霍司明睡得是一张长度不到两米的沙发床,与他的身形比起来,这张床稍显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