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下楼，深深叹了口气。
“不然我改行去做大夫？”
“……那倒也没有。”窦泽看出他又要发作，从速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奉迎地笑着说：“上班辛苦了，快补补。”
窦泽承诺了一声，刘青在他身后窸窸窣窣不知干甚么，窦爱国吐得差未几了，漱了漱口，被他扶回了床上，一边往下躺，一边说：“小泽，能不能不换药了？这滋味儿太难受了……”
“妈，我真的有身了。”他翻开寝衣，暴露六个月大的肚子，上面薄薄一层肚皮，明显不是普通的肥肉。
“那敢情好。”窦泽也笑了笑。“大夫多好，相亲排行榜上前十的职业。长得标致吗？”
窦泽正从电饭煲里盛米饭，听他如许说，手里的行动停顿了一下，说：“白先生前次是被烟灰缸砸了？那不是很严峻？砸哪儿了？”
“没甚么。”他看着窦泽一改昔日的豪宕派风格，改做小口小口细嚼慢咽的进食，也有些诧异，问：“明天用饭如何这么清秀？”
窦泽安设了窦爱国，到大夫办公室去，恰逢大夫放工回家，只好无功而返。到早晨七八点钟，窦源才披霜戴雪地回到病院，先去看了眼南南，又解了大衣来这边用饭，刘青说她：“如何放工越来越晚了？”
窦源吃完饭，又被窦泽拉出去说窦爱国化疗的事。她每天看着窦爱国日渐肥胖，内心也不好受，便说：“还是听大夫的吧……大夫如何说，我们如何做。”
霍司明拉住她：“伯母，您别推窦泽，他有身了。”
刘青紧紧拽着窦泽的手，像母鸡护仔一样把他挡在身后，对霍司明说：“霍先生，街上长得都雅的男孩儿那么多，你去找其别人，行不可？”
“那你如何还跟他亲嘴呢？”老太太抖着嘴唇问他。“你如何还跟他亲嘴呢？啊？”
窦源在大家的脸上扫视一眼，才明白，事情已然曝露了。
“那倒不是。”霍司明笑了笑。“他跟一个之前一向寻求的心机大夫好上了。”
窦泽不答话，刘青的泪顺着她脸上浅浅的光阴的沟壑流下来，她拽着窦泽的衣袖，说：“窦泽，你没处所住跟妈说啊，你住到别人家里来算甚么？啊？你跟妈说啊！”
老太太的力量没有多大，窦泽站在那边不动，他不知该说甚么，不知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