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垂着头没说话。
“就算是被甩了,也好歹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吧?霍司明,你如果这个意义,你早说,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缠着你。”窦泽站起来,扔了手里的杯子,收回哗嚓一声脆响,把霍司明的办公桌泼湿了一片,他抬步就往外走。
窦泽一边走一边讽刺他:“你还记得我有伤口呢?我觉得您早忘了呢,我连月子都没出,你就每天给我搞事情,就差逼着我吊颈了。”
“你如果然的想罢休,就不会一声不吭叫我焦急!”窦泽喘着气,嘲笑着看他:“欲擒故纵,以逸待劳……霍总,你可真是好样儿的!”窦泽说完,回身迈着大步子走了。
中午白若安过来送饭,瞥见霍司明嘴角的淤青,笑得东风泛动:“听公司的人说你俩明天演了一出全武行啊,霍总年龄大了到底抗不过年青人了啊哈哈哈哈……”
前台把人带到,便主动退下了。办公室门口除了他们两个,只剩一名一丝不苟塑料人似的女秘书。
“嗯?”霍司明应了一声。
“……你抓着我的手,这是叫我走?”窦泽说。
又一辆出租车停下来,霍司明跟着挤上去,窦泽嫌丢人,不再打他。两人在病院门口下了车,霍司明跟着他一起小跑,说:“你别走那么快,万一伤口裂开。”
窦泽嘲笑了一声看着他:“得了吧你,那段话韵脚都快押出来了,揣摩了几天了?就等着我来找你慷慨激昂地念一遍呢吧?怪不得你说短则三五天,长了就没准儿呢。您就应当支个小马扎上天桥摆摊儿算命去,窝在这公司里真是屈了才了!念甚么金融啊?辅修诗歌文学的吧?”窦泽等闲不骂人,此时夹枪带棒一顿抢白,竟也让构和桌上无往倒霉的霍总哑口无言,只要站着挨骂的份儿。
“去你的美国吧!还晓得送我回病院?快滚!”窦泽一边骂他一边向外走,筹办去拦车,霍司明跟着挤上去,窦泽又踹他。
霍司明垂着眼皮,眼角泛出泪光似的,说:“你走吧……”
霍司明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脖子,说:“不会了……”
窦泽咬着牙踹他:“我恨你?你每天抱着我睡觉还不晓得我恨不恨你?我如果然恨你,就该半夜成果了你!还让你在这儿唧唧歪歪!滚!”
“你如果然这么想,就当我明天没来过,出了这个门,我们俩就只要债务干系。”窦泽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是我自作多情!”
窦泽皱着眉,沉默着看了他半晌,才问:“你没甚么跟我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