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踌躇,又问:“那陆管家在吗?”
邹榛却说:“凭着一块胎记就肯定是明音mm了?须知这天下有胎记的女子何止千万。”
我跑出来,一头跪在他面前,泪已落下。磕一个响头,唤道:“祖父!”
说罢一转头出去了。
他领着我快步走在前面,直是脚下生风地小跑起来,一起大声喊着:“老郎主②!老郎主!明音女郎返来啦!”
祖父也气极,骂道:“竖子!我邹家就要败在你们兄弟手上!你阿姊在北朝流浪多年,受尽痛苦。你们作为兄弟,有没故意疼过她?!她就是返来要嫁奁的又如何?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又是嫡出,我邹氏莫非就不该该风风景光地嫁女儿出阁?!”
我赶紧扶住他:“祖父别生阿椿的气。阿椿还小。”
我回过甚去一看。虽十几年未见,面貌有了很多窜改,但我还是一眼看出了她是庶母蓝氏。现在说话声音都大了很多呢。
晚餐后,祖父和父亲尤拉着我干脆多年的旧事。传闻奶娘在秦淮河边丢了我,又悔又惧,第二天就吊颈了。
他叫邹椿,便是庶母所生的第二个儿子。
他也笑,伸手抚着我丰盈的长发,说:“莫离,我有件首要的事,这些日子已在内心想了千百遍。现在你也来了建康,我等不及想要现在就同你提。”
“是。”我指着贺楼齐,“这就是他的侍卫,护送我返来的。”
仆人笑着说:“我家仆人在官衙里还没返来呢。不知娘子是哪位?”
注解:
我低头抚着他光滑的胸膛,悄悄说:“好。”
④大人公:南北朝期间称呼公公为“大人公”。《颜氏家训》:古者,子妇供事舅姑,朝夕在侧,与后代无异,故有此言。丈人亦长老之目,当代俗犹呼其祖考为先亡丈人。又疑“丈”当作“大”,北间民风,妇呼舅为【大人公】。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仓猝的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中似有愠怒:“明音返来了?如何会呢?不是骗子吧?”
祖父对着那胎记看了半天,顿时嚎啕出声:“明音啊!这么多年你去了那里呀!!你祖母和你的阿母都已经不在啦!!太迟啦!!”
这时蓝氏走过来,恭敬地说:“大人公,饭都备好了。大师退席吧。”
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晚普通缠绵。这一场拜别,又将我们牵系得如最后普通紧密。
祖父还在!我冲动得一把拉住他:“请你现在就往老邹公跟前传个话,就说……就申明音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