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的时候,云廷炎还没有返来,云怀义神采乌青的骂了一句孽子,孙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罗芙沉默不语,眸光黯然无神。
白日里她想问罗芙和云廷炎之间的事,但罗芙避而不谈,她便没有再问。
凤如画扫了一眼他们三人,又看向云侍天,他还是是万年稳定的波澜不惊和冷峻。
她看云廷炎的第一眼起就感觉此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真没想到会如书中所写,当街抢强民女。
“如何不报官?”她一时健忘了云廷炎是云侍天的堂弟,只感觉罗芙太傻,这类强抢民女之事,官府莫非是吃闲饭的吗?
凤如画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另有脸颊上留下的泪痕,一时语塞,不晓得该说甚么好。
……
她言简意赅的道:“他整日流连青楼,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辩论,动了胎气就小产了。”
翌日早膳,统统人都落座,唯独少了云廷炎,孙氏在云怀义生机前扣问罗芙,罗芙娟秀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惨白,半晌没说话。
云怀义气的神采煞白,下颌的髯毛一颤一颤地,看罗芙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绝望。
罗芙在忙着昨日未缝制完的衣裳,看到凤如画前来,她赶紧擦了脸上的泪,强扯着笑容:“堂嫂。”
罗芙手中的针线一顿,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我虽是他明媒正娶,却不是志愿嫁他,我是被他抢来的。”
罗芙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的还丢脸:“云家是大户人家,我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农女,云廷炎与府尹大人的儿子干系交好,我爹娘报了官被府尹大人轰出了府衙,还说他们再敢肇事端,便将他们抓进大牢。”
她望着绣篮里那双已经做好的虎头鞋:“堂弟他常常一夜不回家?你们伉俪豪情并不敦睦?”
一提到阿谁孩子,罗芙的眼眸中莹莹水雾昏黄,她即使恨云廷炎,但阿谁孩子是无辜的。
她用杯盖扒开上面漂泊的花瓣,浓浓的白雾环绕冒起,氤氲着她娇美美丽的脸颊:“阿谁未出世的孩子是如何回事?”
“他逼迫我与他成了亲,成了他的人,我想着归正嫁谁也是嫁,云家还算敷裕,能嫁到云家也算是我的福分,但结婚后他并没有窜改,还是像之前一样游手好闲,寻花问柳,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用过膳后,云侍天和云怀义叔侄二人下起了棋,凤如画去了斑斓苑。
她震惊,纨绔后辈强抢民女?
难怪丈夫一宿不回家她会如此淡定,本来是已经风俗了,乃至说是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