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别康一听,大喜,心想:“你不走,那倒省了我很多工夫。”抬步便向屋中走去。
任鸣尘这儿另有两个女人不晓得该如何打发呢,哪敢再要一个?他真是哭笑不得,道:“白叟家,我不要你的女儿,你们快快带她们走吧!”
任鸣尘悲忿交集,提起剑就要刺去,只听顾别康笑道:“如何?这么急就要恩将仇报吗?”
阮红嫣难堪地笑笑,嘟嘴道:“我……我……他如果看到了我,再奉告阁主,我必定活不了了!”
管樱心中非常落寞,却淡淡一笑,道:“那好吧……只是,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公子?”
顾别康目不识物,只得嘲笑道:“这等废料,当然杀了便是!”
管樱看他走近,右手一撒,顿时空中白茫茫一片。顾别康一愣,双眼刺痛非常,“嗷”地叫了一声,忽听头顶掌风呼呼作响,赶紧架手格挡。这时,胸口蓦地一痛,已被人踢中了心口。
管樱淡然道:“我这净心散固然不能致死,但也瞎了他们的双眼。他们逼迫百姓,原是罪有应得,不是吗?”
老头儿又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跟上了老妇人,一家人有说有笑地拜别。
管樱一笑,抓着任鸣尘躲进了屋中,装出逃窜的模样。任鸣尘不解,低声道:“你要做甚么?”管樱道:“跟我来!”两人进了屋后,阮红嫣早已不知去处。管樱紧靠门口,向任鸣尘使了使眼色。任鸣尘当即会心,叫道:“管女人,你快跳窗逃脱!我来对于他。”
任鸣尘叹道:“罢了,你快放下管女人,快快滚吧!”
任鸣尘晓得她高洁自大,现在心中天然不好受,便远远退到一边任她抽泣。
老头儿点头称谢,又苦笑道:“现在这世道混乱,到哪儿都是一样啊!”
管樱望着顾别康拜别,一时无语。她觉得不会此生谅解父亲,却没想到听到父亲的断念中还是哀思起来。
阮红嫣是御龙教的人,当下躲在屋中不敢出来,恐怕被顾别康瞥见。但是见任鸣尘危急时候仍然不忘管樱,心中一酸,真是五味杂陈,也更加痛恨管樱。
任鸣尘摇点头,晓得说甚么也没用,他没想到一个女子脱手竟也如许暴虐,转过身来对屋里喊道:“老伯,你们出来吧!”
这时候,任鸣尘俄然听到一个沧桑沙哑的声音:“哈哈哈,任公子,你不走吗?”
任鸣尘低头不语,晓得他是想借此事调换一条性命,嘲笑道:“你做了那么多恶事,大家得而诛之!我这是为天下百姓除害,有甚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