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玉一样莹润白净的掌心上躺着一朵绯色的慕湮花,灼灼的映入了她的眼,火红的花瓣仿佛永久也洗不净的血,干枯凝固在他的身上。
那佛修设下的幻景极其精美,叶若在漫天花雨中坠入此中,好似经历了数个时候,实在也不过半晌。
但是她不能。
若面前此人真是秦靖海,她连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之不得。
“不,不……秦靖海!你该死!”小女人标致的眸子血红一片,白净的手悄悄一抚,那轮明月不见了,那一颗死去的慕湮花树也不见了,幼小的女童转眼间已经长成一名清丽的少女。
她整小我都不好了。
叶若神采沉了下来。
叶若舒了口气,将心底的惊惧和痛恨渐渐压了下去。
他果然是冲着颜语卿来的。
现在,他找上了她,天然不是甚么功德。
这个冷酷的人是她的徒弟?
秦靖海=明伽?!梵音寺的明伽。
她感同身受,天然对这个疑似秦靖海的佛修生出了一股杀意来。如果有机遇,她必然会杀了这小我。
一边天国,一边是天国。
“既然是梵音寺弟子,我也不好买了去。”叶若从织玥翾怀中探出了脑袋,神采安静的看着这位美绝人寰的佛修,“道友爱自为之罢。”
白衣佛修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一抹肥胖的身影,身材定定的立在那边,见了剑气劈面而来也不晓得遁藏。
“死生自在天定,这是它的宿命。为师救不了它,也不能救它。”男人淡淡的说着,瞧着面前的小女人虽似懂非懂的,那眼中的光彩却已暗淡。
早在数千年前,他已渡劫,是即将成仙的顶级修仙者,是天泛博陆之上的至尊。天劫过后,他要么飞升,要么渡劫失利消逝于六合间……即便他躲着天劫,也早该在冗长的光阴中坐化。不管如何,他不成能活生生滞留在天泛博陆。
“阿若。”织玥翾踏出一步,用力抓住她冰冷的手,揽着她肩紧紧将她护在怀里,沉声在她耳旁低语,“埋头凝神,不要等闲被他摆布。”
他瞧着她失落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软,不忍再说出一些残暴的话语,放软了声音说道,“卿儿,你喜好慕湮花。为师本日便教你一个神通,今后你就能瞥见永不残落永不式微的慕湮花。”
织玥翾终究情愿拿正眼去看面前这名佛修,如墨的眸子里是毫不粉饰的讽刺,“若大悲禅师得知梵音寺弟子竟会在此地卖身为鼎炉,定会老怀安抚。”
叶若眉心一跳,胸中被一股气堵着,竟有种恶心欲呕的感受,神采青白,情感俄然冲动起来就要发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