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披发,衣衫不整的像个甚么模样。”织玥翾心下连连感喟,眉峰微蹙,猛的伸手……最后倒是悄悄拍开她这只大逆不道的手,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叶若,瞧瞧你现在是个甚么模样。”
……
这个时候,墙角的打扮台终究派上了用处。
这会儿,她竟是说不下去了,约莫真的怕了。
伴你平生,护你一世,却不是世人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织玥翾实在没睡,睁了一夜的眼,看着她在床上这类匪夷所思的霸道睡姿,竟是就这么过了一夜……开端时,他还会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冷冷的拂开她不端方的手,踢开她胡乱折腾的腿。比及天快亮了的时候,不知是腻烦了还是成心的,他不再管她如何折腾,只冷眼看着,心中悄悄等候着,想要看她睁眼那一刹时的慌乱羞愤的那张脸。
叶若醒了,可她甘愿本身没有醒。她乃至觉得本身在做梦,不然为何一睁眼竟瞥见了如此不堪入目标气象……但脑中模糊还保存着她昨晚大胆而荒唐的宣言,“睡你”这两个字一出口,的确碎掉了她保存二十多年的节操。
织玥翾眸色幽深的俯视着她,看着她晕红着双颊,目光飘忽不定得不敢正眼瞧他,唇角不由微翘,半响,才淡淡道:“是你说的,你给我一分,我还你一分。”
叶若整张脸都红透了,死都不肯信赖,装死也好装睡也罢,说甚么都不敢动,自欺欺人的不肯面对这残暴的实际。
他是说到做到,最后真的照着本身的脖子,在她胸口上种上了不异数量的草莓……叶若已经欲哭无泪,这下要如何出门。
“呵。”叶若嗤笑一声,葱白的手指勾起一缕青丝在手里把玩,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这个模样很丑?”内心却在吐槽,还能是甚么模样,没见过人家穿小敬爱背心么。作为一只妖修,莫非他就没果奔过,假端庄。
天亮了,再是不肯睁眼,有些事还是是没法忽视也没法回避的。
一时候他是又惊又怒,气恼至极,竟是不怒反笑,俄然挥袖扫开打扮台上的物舍,一把将她推倒在上头,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把她困在他与桌面之间的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都说世人皆爱自欺欺人,公然是极有事理的。
叶若心中嘲笑,凝睇着他这双如寒星般清冷却又敞亮的眸子,看着那双眼睛里清楚可见的一丝密意,一时有些情迷,柔声应道:“好。”
这还不是最可骇的。
这是人间最为动听的情话,却又如此的残暴,他能够执子之手,却不成以与子偕老,即便有一天叶若的生命走到了绝顶,变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可他还是还是一名风韵奇秀,绝代风华的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