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子忸捏地笑笑。
嫦娥点点头,“恰是,开初他嫌费事,我特地叮嘱他务必带给你。想来他必然不会食言。”
树下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挥着斧子用力砍树,每砍一下,树身的裂口刹时愈合,而中年男人还是一斧子一斧子地砍下去,斧口钝了崩了就在树下的磨刀石上蹭几下,再接着砍。
彩衣直把我们送出大门外,“过段时候再来拜访吧,仙子她也就是一时活力,等气消了,你们再来罢。”
嫦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吴刚叹口气笑道,“那有甚么体例,这是玉帝老儿交给我差事,我恐怕永久也砍不倒这棵参天巨树,谁叫我当年一时打动杀死了炎帝之孙伯陵,铸下大错,被罚在这里砍这棵永久砍不倒的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想明白了一点,是我本身当初眼瞎,误把银妇当贞女娶回家,才有此一祸,这是我平生中必须经历的灾害。认命吧。”
“那里,的确是姐姐和茶都想,实在是更想姐姐。”
“实在圆子mm不必焦炙寿桃的事,今晚我瞥见你的同窗李元泰了,我晓得你没来,特地叮嘱他带一个寿桃给你,以是,寿桃的事且不必纠结了。”
那女子身后跟着个绿色衣袍的少女,看服饰神态应当是白衣女子的侍女。
“我们现在去那里?”
未几时,端来两壶茶,一壶茶香气扑鼻,色如玫瑰般浓艳,饮之神清气爽,感受那茶香直渗到脏腑深处,再由体表的毛孔向外溢出。端的是通体香透、被香气环绕的感受。
路圆子一见那男人便亲热地打号召,“吴刚大叔,又在辛苦砍树呢。”
嫦娥闻言大怒,“那李汝珍,如此大胆无忌,不知向来那里得来天机,竟然将我与百花仙子的龌龉著书成说,这本是仙界恩仇,何劳一个凡夫俗子妄加批评。他既爱写爱说,身后已罚他在冥界誊写存亡薄,永久不得投生。再说那百花仙子堕入凡尘乃是遵守赌约,愿赌伏输,古而有之,岂可因她是仙就感觉冤枉?”
吴刚说罢,转过身去,叹口气,持续砍树。
彩衣见状,仓猝走过来轻声道,“两位从速走吧,仙子起火了,她当初和百花仙子那段龌龉一向被众仙群情,谁知那李汝珍竟把这事写成文章,在尘寰广为传播,让仙子脸上无光,于仙界于尘寰均被非议,这些年来,仙子最恨人劈面提起镜花缘之事,这傻小子算是戳到难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