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烟杆儿可真多!这招障眼法将卫绛搞晕了,她猜王爷定是更加晕乎,他生性多疑,魁虎说话得越多,他反而不轻易信赖。公然,卫绛从他眼里找到一丝疑色。
王爷不出声,站他身后的侍从先一步将卫绛拉开,而后把她赶了出去。
环在卫绛腰上的手悄悄打起拍子,卫绛低头瞥了眼,猜这位王爷正在沉思熟虑。她故意拆台,故作娇嗲地问他:“王爷可否要奴唱一曲《合座红》?奴唱得可好啦。”
“这丫头聪明,我喜好。本年多大?”
说罢,老鸨把眼睛瞟到卫绛身上,一见是她的小摇钱树,更是乐着花,忙不迭地锦上添花。
“咦?这玩意不是我的!”
“买卖呀,我也做。不知这位爷想要做甚么?运私还是劫货呢?”
王爷听后仰天大笑,不由伸手摸摸卫绛头心,然后一把搂上她的小腰,顺势把她抱到腿上,就像抱自个女儿般。
卫绛见好就收,趁此机遇得以脱身,至于墨华还是坐在牡丹厅里,一边抽着烟杆一边以眼角余光看着贤王爷。
卫绛听后不由翻他个白眼,墨华不声不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卫绛沉心机忖,眼下比起墨华,她更讨厌魁虎,为何不趁这机遇除之?
此人奸侫多疑,卫绛这番欲拒还休,便让他掂记上了。
卫绛走到他边上又揖一礼,惶恐失摸的模样七分假,三分真。眼下这个男人深不成测,老奸巨滑,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
王爷仿佛对魁虎答案不对劲,又把卫绛的脸扳正,问她:“刚才你手里拿的是甚么东西?”
“五百两。”
“这个。”
王爷指尖一移,把卫绛的脸扳向魁虎与墨华,而后问道:“这小丫头你们可曾见过?”
随后,魁虎就指着墨华,说:“这是他的烟杆儿!就是这姓‘墨’的。”
说罢,他从腰封里取出一支斑妃竹烟杆叼在嘴里。这支烟杆儿又与桌上的两支一模一样。
墨华两眼一瞥,点点头:“嗯,像是我的。”
他眼睛一瞟,看着魁虎头上包着的绷布,便笑问:“不知魁爷这伤哪儿来?”
男人倒是很风雅,直言道:“鄙人姓王。”
“爷有何叮咛?”
王爷轻笑,把卫绛放回地上,道:“五百两贵了些,罢了。”
卫绛脱口而出,清澈的眸子睁得大又圆,蠢得有些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