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卫绛脱口而道。“要去和你一起去,万一你们都走了,中间俄然冒出个东西,我真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醒了,我醒了。”
卫二郎爆了粗口,眼睛又往中间移,冷不丁地瞥见几个女子,她们都披垂着一头微卷的红发,拿床褥之类的玩意裹身,长得都是高眉深眼,厚嘴唇。
本来他是要让卫绛别太牵挂三叔,故找些话茬聊,没想卫绛连玉轮都能扯到三叔身上去,他也有些没体例。
“大叔,你还是留在船上吧。”
苍狼蛛爬这绝壁峭壁就如猴子爬树,不消半晌便到崖顶,随后他将麻绳放下,朝世人做了个手势。
说罢,他再睁眼环顾,方才惊觉这里不是云海洲。
海贼见酒就如见命,连货都不搬了,急仓促地把箱子扔在沙岸上,围拥到木箱前开坛痛饮。
“没错。”墨华莞尔而笑,驯良至极。不过卫绛看来,他已经恼火,说不定脑筋里正在策画,如何把卫二郎踹下去。
幸亏这竹岛不大,地型特别,没走多久他们就见到火光,还能闻声有人大笑。
“他们在搬货,叫人细心点。”墨华双目如炬,紧盯着红毛子们的动静,而后轻问:“我们这两艘船运的是甚么货?”
世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盯上墨华黛蓝色的眸子。就在这时,俄然闻声有人大喊,叽哩呱啦,像是红毛话。
说罢,他擦了下嘴,手自但是然地往墨华身上抹,硬是被墨华一个暴栗打得缩了归去。
卫二郎似没闻声,咋呼了声:“咦?内里有几个不是红毛。”
卫二郎一边揉着脑袋上的包,一边回她:“昨早晨与人喝酒喝多了,到船埠我就随便找个地睡了。甚么时候了?如何天又暗了?”
卫绛美意相劝,可这话却让苍狼蛛不平气,他傲慢地冷哼一声,将一捆麻绳缠在身上去打头阵。只见他跳到□□的礁石上,再足尖轻点,人就像只蟋蟀跃上石壁,而后他的右腿往壁上一支,半截铁杆竟然入石三分。
卫二郎气呼呼地抱怨,苍狼蛛再甩他个白眼,冷哼一声。
说罢,墨华要走。卫绛与卫二郎异口同声道:“不可!”
世民气里嘀咕,特别是苍狼蛛,他最瞧不起这纨绔后辈,好声没好气地冷哼。
卫绛也见到了,不由怒发冲冠,她心想当初如果被魁虎卖了,自个儿也就沦落到如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