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眼下唯一晓得真凶的杨二爷已死,线索全都断了,若要报仇也不知从何而起。他想起林采晏在婚宴上曾说:“天下之大,但要查清一小我的秘闻并非做不到。”现在天底下晓得他是谁的只要地府之下的亲人以及当初杀他娘亲的人。
以后,他们分开万石山,集市买了鱼肉蔬菜,筹办回家做顿饭菜。
墨华不忘叮嘱。卫绛晓得他与海带豪情不普通,买完以后,她却故作愠怒道:“你对海带这么好,我可要妒忌。”
甚么话!墨华沉下脸。
卫绛轻叹,不由握上他的手说:“既然你我已结婚,我们就是一条心了。不管你做甚么,我都跟着做;若你明天死,我明天也跟着去了。”
墨华回眸看看那棵老松,想到家人身后连碑都不敢立,只能埋在树下,仇恨便燃烧得炽热,不过他一见到卫绛,怒意便成了无法。
豆腐臭气熏天,糊了春香一脸。春香始料不及,缓过神后大怒非常,顺手抓起一把豆腐朝卫绛掷去。老板娘见状也火了,伸出火腿似的臂膀揪住春香叫她赔钱,两人你推我拉当街扭打起来,白花花的豆腐满天乱飞。
墨华晓得别人在笑他,不气也不恼,反而把卫绛手里的篮子也接了过来。
“我说老板娘呀,你挑得这个处所不好,每天开门尽是白花花的猪肉,又臭又不值钱。”
卫绛听了这话明显不欢畅了,两辈子都跟着他了,他另有所坦白。
老板娘凶巴巴地赶春香走,春香两手插腰痛骂道:“你这贼婆娘有买卖也不做,开在这儿干吗?”
海带更加不悦了,忙说:“哎,别!你们两个整天蜜里调油,不是欺负我这没结婚的人吗?”
墨华闷声半晌,不过卫绛多数也猜到他的心机了。
未曾想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卫绛就掀起袖管束训春香去了。上辈子在花楼,她可没少受春香的气,虽说春香最后被她施计赶走了,但每见这女人,她就浑身不舒畅。
“老板娘,买臭豆腐。”卫绛边说边取出几枚铜板,她与这老板娘也熟得很,记得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老板娘还在楼下骂过人,现在再看到她胖身子,倒有几分记念。
老板娘听到有买卖,殷勤地包了几块豆腐。趁她脱手的空档,卫绛便学着她当年的口气,指搡骂槐。
对此,墨华也感觉惭愧,毕竟当初他在海带爹爹面前发过誓,会照顾海带一辈子。
“吃哪门子醋,他如何比得过你呢。”墨华边说边替她拎螃蟹和两条鱼,鱼儿不听话冒死甩尾,溅了他平生腥。旁人见之不由嗤笑,讽刺这男人没模样,竟给老婆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