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速别哭啦,要不然,老四返来瞧见我欺负他媳妇,可就要吃了我了。”
二太太方要开口,大太太却看老太太并没有发怒,反而还问她的定见,心想这事儿仿佛有门,脑筋一热,快人快语地抢先道:“当然是将错就错啦,干脆就照昨日说的,在五姐儿、八姐儿、九姐儿几个里头挑一个结了这门婚事好了,如许最安妥不过。不过,叫我说,要选还是得选我们五姐儿,长幼有序嘛。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如何,你心疼她们呢?”
“好了,你们的意义我晓得了,容我再细想想。传闻那周家这回派来主事的,是周家的大奶奶,也是县令夫人贾氏的mm。三太太,你就想个明目,给贾夫人和周大奶奶下个帖子吧!”
就是本来要成的事,这下只怕也要糟了。
三太太一听,这才晓得,二太太她们本来也是为了这事而来。心中有些奇特,那二太太一贯未几管闲事,她膝下虽有个三姐儿,倒是姨娘生的,这么好的婚事可轮不到她的。她操这个心干吗?
话毕,面露凄然,珠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低泣不已,一副委曲到了顶点的模样。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连声道“不敢”。
不过,三太太可不会与好运作对,忙接着二太太的话道:“就是,现在改口,实在不当。就是换了我们本身,碰到这类事,也会心气儿不顺的。”
她又拿了帕子,亲身给四太太擦眼泪,边擦边道:“好了好了,你的心,我都晓得了。你们一贯是个好的,这回是我委曲你了,给你几个赔不是了。”
四太太连道“不敢”。
“好好的,赌甚么咒发甚么誓啊?呸呸呸……”
老太太说,却终究舒开绷紧了的脸。
公然,老太太把手往桌上一拍,大怒:“荒唐!老迈媳妇,说这类没有知己的话,你这个做长辈的,对得起九死平生的七姐儿吗?是不是看她没了娘,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欺负她没人撑腰。她都好了,你还要夺她的婚事。你存的是甚么心?奉告你,她没有娘,另有我这个祖母呢!还轮不到来糟蹋她。”
“老太太,您看,几个太太还跪着呢。这地上也没垫个垫子,太太们身材娇贵,跪坏了可如何是好?”
“这话如何说,跪的又不是我?”
鹤儿见状,就给老太太又倒了一杯茶,刚才费了很多口水,老太太也渴了,便接过一口一口地喝着。
老太太没有吭声,但,到底也没有持续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