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娇并没有接腔,只是拭了拭眼角,屋子里弥荡起了一股拜别时的伤感氛围,王蔓、陈少女与臧爱亲也擦了擦已不知于何时恍惚了眼眸的泪珠,特别是臧爱亲,因为刘娇与刘裕的春秋相差过大,是以说成一手把刘娇拉扯成人毫不为过。她对刘娇怀有一种介于姊妹与母女之间的特别豪情!
刘裕点了点头,改口道:“那卫将军觉得桓玄可否代禅,代了禅可否坐稳?”
跟着话音,刘兴男的眼泪水已布上了脸颊,赶紧把脑袋埋进了刘娇胸口,狠狠擦拭了几下,就再也不拿出来。是以没人留意到,她的脸面竟垂垂地浮出了一抹挣扎!
刘裕倒是端起茶碗,向四周一敬,唤道:“都别哭了,好歹是阿娇自已的挑选,我们作兄嫂的,只能筹划到这一步,本日是阿娇大喜的日子,哭抽泣泣算个甚么?来,诸位以茶代酒,祝贺阿娇与卫将军幸运和满,干!”
臧爱亲黯然垂泪,受氛围影响,刘娇与刘兴男禁不住捧首痛哭,王蔓也抹了把眼泪,强笑道:“嫂嫂你曲解了,我们家的环境不是你想的那样,家里的姊妹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等,何况娇娇姊雍容暖和,包含蔓在内,姊妹们欢乐靠近都来不及,哪会妒忌不满呢?”
卫风淡淡道:“刘兄已有定夺,何必再问卫某?”
刘裕看向了mm,叹道:“阿娇,卫将军言之有理,你入他卫家的大门,虽嫌仓促了些,但现在时势难懂,确是不宜大操大办,你也拖不起了,明早开门便与卫将军去建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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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客气了。”王蔓谦让了句,与陈少女陪坐在卫风摆布,刘兴男灵巧的给大家奉上了茶水,坐在了刘娇身边。
夫帝王者,功高宇内,道济含灵,龙宫凤历表其祥,浓云玄石呈其瑞,然后光临大宝,克享鸿名,允徯后之心,副乐推之望,而桓玄继父之余基,挟奸回之赋性,始则假宠于仲堪,俄而戮殷以逞欲,遂得据全楚之地,驱劲勇之兵,因朝政陵迟,乘会稽酗醟,纵狙诈之计,扇其陵暴之心,敢率犬羊,称兵内侮,天长丧乱,凶力实繁!
卫风跟着拱了拱手:“嫂嫂,或许你对我的印象不大好,但我只说两点,能得娇娇姊的喜爱,实为三生有幸,我内心只要感激与珍惜,而我卫风也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请嫂嫂放心!”
刘裕意味深长的笑道:“弟妹大仇得报,愚兄给你道贺了,来,快请入坐,舍间粗陋,如有接待不周,尚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