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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桓玄才问道:“先生,那姓卫的竟能连败燕魏两国,还是以一支孤军,这实在古怪了些,是否他在夸大其辞?”
拓跋珪又把目光投向了拓跋仪,沉吟道:“今次之败,始自于料敌不周,按律,当贬为庶人,不过,从兄兹念国体,刚正不平,倒有值得赞成之处。如许罢。古有孟明视等三率三年雪耻,朕允你戴罪建功,今去六州牧,另任为幽州刺史。也给你三年。三年内必须铲平天津。至于那卫风,他若不来北方倒也罢了,若再敢前来。你须将他缚送平城,能够做到?”
当卫风还在大海上飘迫时,建康丞相府中,桓玄满脸忧色的踱着小方步,卞范之则眉心舒展,侍立在一旁,明显,卫风的强势令他们感到了不安。
真定公、冀青二州刺史、太仆王建向穆崇略一点头,便向上拱了拱手:“陛下,太尉乃偶然之失,还望您宽恕这一次。”
穆崇也是暗骂本身该死,不由偷偷向着席中的交好同僚看去,但愿有人能帮着说两句。
刘穆之也是发了会儿怔,才劝道:“将军不必悲观,北府军虽看似支离破裂,实则根底未损,只要桓玄代禅,您振臂一呼,北府将士必群起而应之,攻取建康不在话下,您站稳阵脚以后再攻南燕,卫将军虽有大败魏军的威名,又如何比得上您幻灭一国?
卫将军于北方构筑城池,意指蓟,以图通过蓟节制河北辽东,恐怕终究还是志在中原,此人思虑长远,手腕凌厉,可惜啊,恰好与南郡公您为敌,哎~~”
卞范之摇了点头,一脸的唏嘘之色,纵使处于敌对的位置,他对于卫风还是挺敬佩的,向来有志于北伐者都值得敬佩。
卞范之似是猜出了桓玄的心机,捋须劝道:“南郡公,卫将军虽兵威赫赫,但您手上也有北府军,右将军(桓修)运营京口数年,早已将北府军收为已用,以北府军之深厚秘闻,卫将军一定能讨得了好,并且卢循与刘道覆也稀有万精兵坐镇始兴,即便不敌卫将军,拖上个数月倒是不在话下,以是您应当尽快行代禅之实,先把大义名份拿在手,以大楚举国之力又何惧那广州一支偏师?”
卞范之摆摆手道:“请恕范之直言,您代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半途而止,岂不是摆明怕了卫将军,范之就担忧或会有民气生异念,何况即便您不代禅,卫将军也迟早来攻,您别忘了,当初相王并无代禅之心,您分歧样是以雄师下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