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城门的两片木板猛的向内重重拍去,漫天灰尘中,条石、碎屑、砖砾洒落一地,另有人竟收不住去势,一头扎了出来,当即被埋在了乱石堆中!
一架架的梯子被砸断,又一架架的重新竖起,城下的弓箭手也猛力向上射箭,不但是贼寇成批的灭亡,城头守军的伤亡也突然加大,战况已进入了白热化!
“服从!”一名侍从拱手分开。
褚爽大袖一甩,向着楼梯走去,望楼的最顶层是露台,上面置有牛皮大鼓,其别人只能咬了咬牙,跟在了褚爽身后。
普通来讲,城门被破,也意味着城池沦陷,统统人都在内心把卫风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不是信誓旦旦两千人能守住城吗?可现在呢?他倒好,脚底抹油去攀高枝了,把这阳羡满城百姓留下来等死啊!
看着蚁附向上攀登,又以下饺子般串串坠落的已方军卒,徐道覆的眼里闪出了一抹冷厉,他明白,这个时候比拼的就是狠,谁狠!谁就能对峙到最后!
“不好!贼军上城了!”褚家老三褚喻之突爆出一声惊呼,声音中装满了惊骇,只见有贼寇一跃而上,挥起兵刃杀入守军当中,跟着话音落下,各处云梯都纷繁有人跃上城头,倾刻之间,竟已上来了近百人之多!
“轰!轰!轰!”一架架飞梯终究架上了城头,城下也传来了令人毛骨耸然的开凿城壁声与攻城木撞击城门的巨响,对于城下的守势,蒋宣并不放在心上,城壁是实心全夯土布局,哪有那么轻易锤垮?而城门除了以青条石加固顶托,还备有塞门刀车,几近与城门等宽,车前有木架三四层,各层牢固尖刀多少口,车体有长辕,一旦敌军攻破城门,军士会猛推刀车塞住城门,既可杀伤仇敌,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使对方很难攀附,构成一道活动的壁垒。
飞梯被叉离城头,悬在半空中,梯上的贼寇紧紧抱住不敢放手,有些人就直接被箭矢当场射死,而飞梯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令人惊心动魄,城上城下的军士以飞梯、叉杆作为媒介展开了角力,但城头守军毕竟亏损在人数不敷,除了有限的几座飞梯被叉的翻了畴昔,伴着霹雷霹雷的巨响,剩下的数十架飞梯重新架上了城头!
一时之间,滚石、檑木、沸油,还掺杂着箭矢有如不要钱般的抛洒向城下,喀嚓喀嚓的断裂声,由高空出错坠落的惊叫声,濒死的凄厉惨嚎交叉成了一片!
鸳鸯阵最合用于混乱与地形受限的环境,城头那狭小的空间刚好合适鸳鸯阵的展开,守军立即构成数十队鸳鸯阵却敌,狼筅向前一伸卡住仇敌,长矛手紧跟着就是一矛狠扎!再夹以暗箭流矢,攀上城头的贼寇底子构造不起有效打击,乃至有人刚站上城垛,就被一箭射上面门,摇摇摆晃的坠落向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