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炸耳的铜锣声敲响,火线的四条短了很多的黑龙仿如崩溃了般,立时断裂开来化为无数斑点向回奔逃,明军也不追逐,只是趁着回身时猛射了一阵。
秃发傉檀也道:“少了只怕怀水车薪,多了会影响到营寨戍守,并且人数浩繁,难以坦白,明军或会趁机揣营,我们有五座营寨,倘若被明军围住一座攻打,一定能守住,故孤觉得,就以这近四万军追击,其他兵马合立一寨,才较为全面些。”
沮渠蒙逊抢着道:“好,就依三位,不管谁受进犯,另四寨务必往援,那么,午后就着救兵出发,如何?”
拓跋烈接过来道:“刘寄奴也一定存有美意,如孤没料错,他是以虚言诈使我军出兵,好与他合力追击明军马队,以保他北府军无恙,何况此战已经阵亡了万余兵士,如果出兵,士气必定受挫,下次再攻恐怕连寨墙都一定能破得了,如此一来,我们破不了寨,又气力受挫,必定会于不知不觉中受刘寄奴摆布,沧为他的棋子,诸位别忘了,刘穆之堪比张良郭嘉,端的狡计多端。”
战事持续停止,喊杀声仍然震天,新插手的两支马队不出所料,很快把明虎帐寨又凿出了两个大口儿,但是垂垂地,姚兴等五人认识到了不对劲,不远处的营寨就象个无底洞,出来多少吞多少,破寨时所应有的动乱景象并未呈现。
“不错!”拓跋烈揪心道:“想不到,你我五人虽是谨慎翼翼,却还是重蹈了宣武天子的复辙啊,我们带了十六万精骑过来,仅一役,已折损四万,如果再来一次,别说击溃明军,恐怕连关中都回不去了,诸位,是该放下别的动机了啊!”
这是毕其功于一役,是孤注一掷,刘勃勃眉头皱了皱,要晓得,他只要六万军马,还没有弥补,死一个少一个,他带了四万人过来,如果全军淹没在淮北,即便他能逃回萧关,姚兴也第一个放不过他,除了带着两万人去草原深处当胡匪,就再没有别的前程了,而草原深处也伤害的很,那是柔然的地盘,以两万骑去掳掠柔然,这是连死都不晓得如何死!
秃发傉檀不断念道:“干脆把营寨里的兵士全拉出来,一古脑儿的往里冲,孤偏不信冲不出来!”
拓跋烈则是感觉姚兴的引蛇出洞之计不错,明军缩寨里打不过,出来莫非还打不过吗?
垂垂地,五张脸顺次变绿,如果说第一次以东西攻打明虎帐寨折损了五千人是内心滴血,那么此时,已经不能用滴血来描述,而是鲜血狂喷猛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