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刘牢之懊悔交集,他既恨自已没能看破卫风的诡计,被一步步牵着鼻子走,此人反对马队入城就该是存有这份心机,乃至被诱入了磬中!又悔怨底子不该入城,平白惹来无谓羞侮!
卫风刷的转回身,厉斥道:“你北府军当真是凶蛮包天,动辙就斥责别人好大的胆量,莫非你北府无人能制?这天下究竟是谁家天下?是姓刘的,还是你姓孙的?嗯?你们眼里有没有主上了?”
北府军掳掠财贿女子,这本不算甚么,既便有苦主向朝庭申述,朝庭也不会自讨败兴,可现在又不一样,北府诸将被扣在山阴,上万的女子就在他营里,铁证如山,百口莫辩,司马道子会放过这打击北府军的天赐良机吗?想想也不成能,不但会造言论把刘牢之等人罢免裁处,还会把北府军的罪过诏告天下!
卫风接过刘牢之递上的酒液,并没有喝下,而是拿在手里,目含深意看着刘牢之。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长笑道:“孙将军,你太高看自已了,不错,你北府军野战天下闻名,但攻打城池,能比孙恩那群乌合之众强上几分?卫某敢以三千步兵救济山阴,就敢捋你北府军的虎须!天下事不出道义二字,你北府军失道无义,何惧之有?
王凝之还在发着愣,卫风已接过来道:“事发仓促,且末将推测辅国将军必不会昂首认命,是以告急作了安插,却未得暇相请,请府君包涵,过后末将自当赔罪!”
府外立时响起了麋集的脚步声,以向弥为首,数百名军士端着弩箭旋风般冲了出去,北府诸将留在殿外的亲随全懵了,动都不敢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殿被团团围住。
王凝之与谢道韫互换了个无法的眼神,苦笑道:“卫将军,赔罪就免了,你自行措置便可,只是,莫要弄出乱子啊。”
“哼!王凝之,你放纵部属谋反反叛,好大的胆量!”王凝之话音刚落,孙无终跟着又喝斥道。
北府诸将连续想透了其中关头,面色纷繁大变,落空了道义的制高点,北府军将成为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孙无终却不断念道:“本将劝你一句,我三万多雄师就在城外,由辅国将军宗子小刘将军统辖,倘若我等耐久不出,或会引兵相向,你也莫拿我等作挟,不过与你玉石俱焚罢了,我们久经战阵,岂会怕死?到当时,恐怕会给山阴带来无边大难啊!卫将军,年青人行事不免会有打动,你若就此放手,辅国将军可不与你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