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颜神佑认当真真给他拜寿,打心眼儿里感觉这个爹是个奇异的人物。这等神(经病)一样的男人,是毫不能获咎的。颜肃之估计当时没犯病,颇给她面子,听她念完简朴的拜寿词,还很高兴地从袖子里东摸西摸,摸了把小匕首给她!
郁陶因本身起自寒微,虽知本身有主张,然于很多细务上头,还是有些照顾不到,是以深敬老婆。又因老婆办事也非常殷勤,愈发乐得听她在这些事情上头的观点。便问:“夫人何出此言?”
郁陶擦了把汗:“夫人说的是。”
不过,只要姜氏教了,她也就看着。归正吧,现在也不消她去做,她只要偶尔趁着姜氏罢手的时候吃力地摇着纺车,摇两下,姜氏就会高兴,阿圆就会表扬她。然后就会被拦下来,每当此时,阿圆就会说:“人才与这纺车普通儿高呢。”
是以颜、郁互知,而赵不知颜、郁。
郁陶却又踌躇了:“四郎是她所出,会不会……咳,想求娶个世家出来的女孩子?”
一时宴散,返来车上,郁陶的老婆蔡氏便掩口而笑:“那家里,又丢人了。”
“好!”
蔡氏看他这干巴瘦的样儿,现在看他还是丑,可这男人,真不是靠长相的。当初都说楚氏嫁得不错,这几十年过得委实不好。另一名叫人恋慕的人,此时已身故家消了。忍不住特长绢儿给他擦了:“郎君,他们的破事,你少管。最难断的是家务事,你便是与颜车骑好,也得看看事理才是。”
郁陶有些难堪隧道:“许是怜他幼年丧母?”
郁陶俄然想起一事来:“方才夫人说……看着不像模样?”
蔡氏抿嘴儿一笑:“朝堂上的事情郎君看得明白,我便未几言了。”
将女儿抱到身侧,一面摇着纺车,一面对女儿道:“这个是纺车,能纺线,线能织布。”又叫阿方去带人装织机取了来,与纺车、书箧等一齐放到西里间―――这是姜氏常日里当作书房教诲女儿的处所,正房三间,正中堂屋,东里间儿住人。
姜氏见她对着纺车入迷儿,竟松了口气,感觉女儿必然是能被教诲成淑女的。至于女儿她爹,她爹又不见人影儿了,姜氏也不管颜肃之了,总之他做事固然叫人哭笑不得,仿佛另有些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