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远与江宁稍作思考,便表示这些都不是大题目,李掌事这才道:“你们如果卖粮的话,我这里有几个闲置的店铺,此中有一个在南市,位置好,房钱也能够便宜一些,你们如果成心,我能够带你们畴昔看看。”
“去市吏处报备了吗?”
江宁笑着向张公道:“张私有所不知,我们二人能顺利来到越州城,还要多亏了李掌事。”
江宁应下了,两人便出了门,韩致远一边走路,一边用两指夹着那公验来回甩,俄然笑了:“仿佛去了一趟民政局。”
江宁:“……”你是用心的吧?
江宁看了看那落满灰尘的太师椅,灰扑扑脏兮兮的,扶手位置还脱了漆,斑班驳驳的,看起来年代已久了,实在看不出来有甚么长处,因而他有些莫名其妙:“为甚么?”
然后低头瞟了一眼公验,草草在本子上划拉了几下,漫不经心肠将公验扔返来,语气不耐地叮咛道:“每月下旬来此交纳租税,一共一百二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江宁:“……”滚!明白日的耍甚么地痞!
李掌事含蓄一笑:“偶尔听到。”随后便不着陈迹地岔开了话题。
江宁怔了几秒就回过神来,笑着拱手做礼道:“李掌事,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点头道:“是,莫非是因为春季来了,需求灌溉农田?”
他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理所当然道:“拿返来用啊。”
韩致远敲了敲院门,院里的人声静了下来,半晌后,张公扬声道:“请进。”
租下店铺后,第二日,两人便去了市吏处登记,那市吏是个模样有点酸腐气的文人,一双鱼泡眼,枣核脸,两人进了门,也不拿正眼看人,等他们说了然来意,这才独自伸手,羊须胡子一抖,语气硬邦邦的:“姓甚名谁?公验安在?”
这就有点找茬的意义了,韩致远皱眉:“公验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
江宁:“……”总裁的脑洞老是如此冲破天涯。
李掌事面色一正,肃容道:“畴前朝至现在以来,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是世人还是以士农工商分别,商为末等,一旦经商,就是要入市籍的,由官府登记后,需求按章交纳租税,今后行事,也多有限定,你们可要想好了。”
两人每天往阛阓跑,跑了十来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店面,直到这一日偶遇了在街上漫步的张公,得知两人现在面对的困难,嘿了一声,拍了大腿哈哈大笑:“这类事情,如何也不问问老头子我?你们二人初来乍到,那些钻到钱眼里的奸商们都诈唬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