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也不禁止他,只是抱着双臂,看着他脚步慌乱,仓猝拜别了。

“没有这酒了?”

陈管事的脸顷刻灰白灰白的,跟他身边的墙壁一个样儿了,嘴上仍旧在死撑:“那么多账,又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清楚?”

他想了想,又叹了一口气道:“酒坊早没了,说这些也没用,现在的酒坊,大抵是赵记酒坊和柳翁酒坊的酒最好了。”

陈金听得这话,一头雾水:“甚么清楚不清楚?”半晌后,他反应过来,神采急怒,厉声道:“你这是甚么意义?思疑我昧了酒楼的银钱?”

章安眉毛一竖,眼看着就要发脾气,但是硬生生按捺下来了,粗声粗气隧道:“不可,这酒我不能奉上去,你看着办吧,凭甚么获咎人的事要我去做?”

江宁点点头:“那便去这两个酒坊看看。”

江宁笑了一声,道:“先不说沈氏商行的端方,陈管事,我来问你,御昭二十一年仲春连同七月八月,这三个月的入账,你可清楚?”

江宁笑道:“既然如此,你下午同我出去一趟。”

丁余辩白道:“我们卖的酒一向都是这个样儿,如何换?”

章安回声去了,江宁又对丁余道:“刘管事畴前是在那里买的酒?”

江宁沉默半晌,叮咛丁余道:“先把这事处理了再说,你立即从王账房那边支钱,去内里买酒返来,速率要快。”

中年男人本就是一副发兵问罪的态度,这回听了他这话,差点儿被噎个半死,他怒不成遏地瞪着一双三角眼,骂道:“我是哪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这间酒楼的管事!”

江宁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畴昔开门,门外是个肝火冲冲的陌生中年男人,一张马脸,一双倒三角的眼,八字胡子,个子稍矮,目测只要江宁的肩膀高,他半仰着头,满面怒容地瞪过来,江宁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几个功德的伴计立马缩回了头,擦桌子的擦桌子,扫地的扫地,装得一本端庄。

跟着他说的话,陈金的面色垂垂变了,盯着江宁,神采跟见了鬼似的,俄然想到了甚么,立即转头去看门口的柜台,但是只能瞥见王账房在帐本堆里奋笔疾书的背影。

江宁放下碗,深思半晌,丁余已经买了酒返来了,满头大汗地对他道:“掌、掌柜,买返来了,正宗的西市腔。”

江宁嗯了一声,这才微微低头看他:“我是,你是哪位?”

丁余嘿嘿笑了,半点不客气隧道:“天然是我们家的。”

江宁好整以暇:“上面可都是有陈管事的亲笔具名的,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如何会不知情?莫非是有人冒充陈管事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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