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训了几句这才罢休,转向韩致远,笑着拱手赔罪:“末将刘柏,乃是越州城的校尉,韩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这些兵卒子估计把这事忘了,不料获咎了将军,末将在此赔罪了,还请将军不要跟他们计算才是。”

韩致远这一手,气势如虹,将那一干兵士都看呆了,一时候竟然没有人敢来禁止,都愣登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地各自退开几步。

韩致远:“……”

韩致远进了门,江宁和李跃正坐在灯火下对账,他就在门口站着,也不打搅,看烛光把江宁的影子拉得细颀长长,投在本身的脚边,仿佛下一秒就能碰到普通。

刘柏笑得丢脸,脸上的眉毛眼睛都挤到一处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这个……只是末将在闲暇时候里……”

韩致远不知从那里摘了一片颀长的柳叶,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收回悄悄软软的调子,在安好的夜色中拖得既细又长,仿佛是恋人间的低低喃语。

“嗯,”江宁点点头,俄然想起来甚么似的,道:“等一下。”

本来窃保私语的人群立时噤声,众兵士都冷静地后退了一步,这新来的将军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刚来就给了他们一个上马威,眼下还是退开一点好,这万一如果挨揍,也能排在后边。

他说完,将柳叶凑到唇边,而后,颀长的调子便倾泻出来,悄悄地传开去。

跟着那人的声音渐近,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扒开人群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他的头盔,一面向韩致远拱手,打着哈哈见礼:“韩将军,久仰久仰了,哈哈哈。”

江宁了然:“哦。”

韩致远:“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听了这话,江宁有点儿犹疑道:“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这个曲子,不太应景吧?

刘柏咳了一声,这才回道:“这,眼看着下了雨……”他前面便开端支吾起来,估计也感觉这个来由实在说不畴昔,遂打住了,正欲持续说话,却见韩致远冲他摆了摆手,还觉得真的蒙混畴昔了,心中顿时大喜。

韩致远指了指墙上被挂起来的阿谁兵士,开口问道:“为何此处只要一人值守?其他兵士都上哪儿去了?”

这些守城兵士对于新将上任一事是否真正晓得,都不首要,韩致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本将天然不管帐较这些小事,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不过问。”

“……”韩致远:“方才一时顺口,吹错了,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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