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刚吃过,白眉却又捧着一堆的竹简步入房间,偶然候未央可真不明白,做天子就真有这么多事要亲力亲为吗?手底下的那帮人都是饭桶么?
半晌没有听到覆信的他再度唤了一次:“央儿,你再不擦洁净穿衣服我可就过来了。”
而他却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她,沉稳的语气早已离开儿时的稚嫩:“何来喜?你无需向我道贺。”
他森冷的目光充满了血丝,明显是哭过,清冷的对着秦墨寒开口道:“都怪朕,怪朕一时粗心,不知丛林里会有毒蛇出没。”
云洛逸川双眸蕴韵的冷意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对着二人恼道:“够了!去命人将这三种毒蛇送到营帐内来。”
这些年他处心积虑的靠近她,就是因为圣女现安天下的传言吗?
“方才皇上试了三种毒药,现下又服了两味解药,微臣担忧几味药异化在一起会相互禁止起了恶感化,以是最后一味解药皇上还需等上一柱香的时候,方能服下。”
那抹踉跄的身影敏捷朝着柳城虎帐的方向而去,抱着怀里的人失魂落魄的吼怒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传军医,传军医!”
秦墨寒理了理床榻,帮衬着他将未央放了下来,看着她腿上肿红了一片的淤青,闻言该是被毒舌咬了,心底也不由得替她担忧:
小庙的下方有一片湖,只不过每次这气候都薄雾环绕,阴雨沉沉,雨水也是连绵不竭。
看着地上的人仍旧没有涓滴的反应,狭长的眸子如微澜颠簸:“央儿,你快醒醒,醒过来好吗?央儿,你别睡,你不能睡,你有没有闻声?我只要你醒过来…”
白眉闻言脊背一凉,心也跟着蓦地一沉,忙道:“老奴…老奴讲错,爷请包涵…”
刚进帐内的军医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径直上前放了块绢帕在她的手腕处诊脉,随后又看了眼肿红的伤口,开口道:“是蛇毒,不过陵安城少有毒蛇出没,微臣忸捏,不知是何种蛇毒?”
当扯开那层衣裳时,那双凤目内半晌浸满了惊骇,是蛇,蛇毒。
她前所未有的感遭到他带来的陌生,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惊骇:“你……”
云洛逸川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琼鼻:“好了央儿,听你这话跟我在怪你似的,你若喜好跟白眉开打趣固然开就是了,现在可没有任何端方束缚你了!”
白眉见云洛逸川铁了心,自知是再多说也无用,现在也只能希冀着未央能够相安无事的醒过来。
白眉实在难以适应如许的说话体例,再次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这本就是夏季,如此再被她玩弄下去,心脏那里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