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柴麒解下缚在背上的“非攻”,塞到宇文睿的怀里。
“那是谁?”宇文睿急诘问道。
她翻了两页,笑道:“先生奏折中的内容,倒是极像秦朝的‘三公’。”
“详细景象臣尚不清楚,但杨烈已死这是肯定无疑的。传闻,昨夜北郑的禁宫中拥入了多量的御林军,厥后北郑的大将军战腾带兵入宫,说是要保护东宫。”
裴重辉谢了座。
宇文睿又翻了几页,“裴先生对朝廷体制的细节考虑得极是全面,这份折子,朕怕是一时看不完的。”
宇文睿道:“先生定有要事。”
“他如何死的?”宇文睿急问道。
“众位爱卿,本日早朝可有本奏?”
“她……她为甚么要杀杨烈?她如何了?可有受伤?”
“小师妹,”柴麒截住她的话头儿,“我再通医术,也是救得了活人,救不得死人啊!”
宇文睿点点头道:“英国公所言有理。众位爱卿各司其职,速速将北郑的详细景象,以及杨烈之死因查明,报之于朕,再图后计。”
宇文睿倒是没放在心上,诘问道:“爱卿可熟谙这个战腾?传言他是北郑第一虎将,可当真?”
宇文睿“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柴师姐,你找朕?”
她不屑一笑:“战宇,战文,哼!他倒会取名字!想败北我宇文氏吗?”
“陛下请讲。”
宇文睿霍但是起,“是……是小八姐姐?”
君臣二人来到了后殿。
宇文睿听得似懂非懂,苦笑道:“朕实话实说先生可别笑话朕。”
裴重辉正色道:“像,亦不像。”
“战腾的次子名叫战文,他……额……”兵部尚书面上现出难堪神采,眼风不由自主地滑向了英国公景子乔。
满朝文武皆侧目:你的意义是今上当年即位也是个“啥也不懂”的了?
宇文睿顿时心如刀绞,踉跄着跌坐于地,继而忽的一跃而起,“你如何不救她?你也颇通医术……”
又问:“那次子呢?”
“先生请坐,”见裴重辉坐了,宇文睿才坐下,又一迭声地叮咛申全,“快给裴先生奉茶!”
宇文睿看着怀里古朴宝剑上的篆字,呆住,半晌才醒过神来:“杨烈是你杀的?”
兵部尚书越众而出道:“陛下,臣有本奏!”
景子乔点头道:“一定。何故杨烈方才身故,战腾就能拥兵护住东宫?他又是如何敏捷得知动静的?并且,杨烈是如何死的?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病又是甚么病?如果被人杀死的,又是何人所为?这些皆是疑点。以是,臣觉得,为今之计,该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