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南女王却已是泪流满面,“再厥后,她的父亲连病带气,去了。她也病得很重,既思念那孩子的父亲,又觉愧对老父亲,也放手人寰了……”
宇文睿的目光滑过漠南女王的脸庞,最后定在了她的双眼上,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但是,那人现在……
“陛下不请孤坐下说话吗?”
漠南女王初时猜疑,转眼即了然,她难以置信地盯紧宇文睿,不由得退后半步,“你……你竟然……如何、如何能够……”
漠南女王闻言,撩起布袍角,行大礼道:“长姐是孤最靠近的同胞,陛下若能实现长姐的心愿,漠南十大部族、五万铁骑甘为陛下差遣!”
宇文睿拧着眉头,看怪物一样看她。
宇文睿看着她,没作声。
“你们大周天子赐的金印!”
【我姓景,名砚,你可要记着了!】
“那就请殿下给朕一个信赖你的来由!”
宇文睿心中的迷惑更甚,意味深沉道:“朕在想,殿下何故劳动台端到我大周,只为了替太后评脉?又是如何晓得大周太后的病症的……殿下可不要提甚么巫祝之说,朕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娃!”
“她是未嫁的少女,却怀了孩子,何况她的身份还……”漠南女王深吸一口气,又道,“可她爱极了那少年郎,只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她不晓得那少年去了那边,会不会再返来了,这让她更想生下这个孩子,如此就同日日见到他是一样的。”
漠南女王微扬起脸,按捺住将近顺脸颊而下的泪水,续道:“厥后,那少年郎走了。但是不久,女子却发明本身……本身怀了他的孩子……”
“她是你的……”
“孤并没有骗你!”她仿佛有些负气,摘下贴身的一只做工精彩的小口袋,抖落出一枚精美的金印,揭示给宇文睿看。
“初时,长姐只道那少年郎是个浅显的江湖客,可厥后派人刺探,才晓得他不是平凡人。父王在时,我们甚么都做不了,他严令我们不准来大周肇事。孤继位后,也曾派人来大周寻他,但是不管如何都寻不到他,连逸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宇文睿正思忖着这故事如何似曾了解,被她如此一问,一怔,不及细想道:“情之一字,老是让人不由自主……”
宇文睿:“……”
“这个女子……”宇文睿欲言又止。
宇文睿:“……”
宇文睿没心机和她细论装潢安插,抿着唇静候她的下文。
“朕晓得了,殿下请直言吧!”
“之前是朕冒昧了,”宇文睿歉然,她想了想又道,“可殿下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也是率领一方的,总不至于等闲信赖一个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