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确切是下过苦工夫的!”

现在的大楚,已经有些垂老迈矣了,以是它不再需求端稳前行的守成之君,而是勇于开疆拓土的乱世君王。

说完,叶璃随即又在纸上写下芦苇、稗草、白茅、狗牙草等所知的蒿类植物名字。

“甚好,关于灭蝗的事,我还想再听听你的设法,并且,”微顿了下,楚慕寒突地紧皱起眉头,眸间亦是盈起一片暗沉,“父皇留给我的时候只要不到两日了。”

“王爷如此通情达理,是谋士们福之所至,”起家端端方正地拜下君子之礼,叶璃遂而挺直了腰杆,神采慎重且严厉,“臣属叶璃,此前任王爷调派亦毫无牢骚。”

迈步走向长案旁,叶璃顺手抄起置于砚台旁的羊毫并沾满了墨,方才提笔在一方空缺处写下个“火”字。

想来,朝堂里一贯中立的叶家,此次应是站在靖王的背后,而她的父亲也是了得,竟还真能让那些大臣们信了叶家从不插手皇储的训言。

“本日得卿此诺,他日,吾必将实现卿愿,”语毕,楚慕寒当即拱手回了一礼,可谓礼数全面,绝无半分对付之处,“靖晖在此诚谢卿前来互助之恩。”

仅仅是因为她对蝗灾的结论,还是他已经无计可施到能够去听一个深闺妇人的“胡言乱语”?

纵使换了一个时空,可中心集权的家天下轨制未曾被变动,那陈腐的凹凸贵贱、男尊女卑思惟亦是根深蒂固,而面前的男人,又是如何能这般轻松地承认她的代价。

“王爷过奖了,”

“好,只要我能给的,都能够给你。”说着,楚慕寒一把揽过叶璃的腰肢,几个腾踊间,便是飞身穿过花海亭台,等叶璃反应过来时,早已稳稳落入屋内。

何况那宣纸上,字里行间皆是有理有据且逻辑充分,如若不是其间透暴露浓厚的封建思惟,她都将近觉得楚慕寒也是穿越同好了。

不插手,如何能够?

仓猝拽住楚慕寒的袖口,现在,叶璃已然顾不上那些繁文缛节的虚礼,仓猝开口转回正题,“眼下灾情事大,你我还是快些参议应对战略,至于这嘉奖之词,等此事了去,即便王爷不说,我也会主意向王爷讨要封赏的。”

“璃不敢包管是甚么万无一失的高超之法,”笑着摇了点头,叶璃指向手边的宣纸表示他看过来,“接下来要说的,不过是未经实际的一家之言,王爷如果感觉可行,到了通州后,就去试上一试吧!”

“我之前查阅过蝗虫的习性,此虫喜食芦苇、稗草、白茅、狗牙草等蒿类植物,如果凌晨以此物为诱,再借由露水之效,许是能达到扑杀的目标,不知王爷觉得此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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